轩急急问道:“云叔,小贝情况怎么样?”云叔微微一点头:“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皮肉之伤,并未伤及脏腑,不过此人出手狠历,寒冰掌也使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小贝内力深厚,以浑厚的内力护住心脉,只怕这一掌受下来也是凶多吉少啊。”“寒冰掌?”李云轩问道:“难道是寒冰门的人?”云叔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不过寒冰门人能将寒冰掌使到如此境界,也定不是门内普通弟子,可是,他何以要对小贝下手?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杀人灭口的缘由,不会下如此狠手的,寒冰门一向诡异,大可以隐身而去,怎么反而要如此行事?这并不像他们一向的行事做派。而且小贝的肋骨被打折了三根,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此人必定知道小贝武功高强,所以才会在最快的速度内以‘月光’剑刺伤小贝,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而且,他一定是在小贝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出手的。”李云轩冷哼一声:“寒冰门。。。。。。我倒是忽略了一个人。”一直在一旁暗自落泪的冷月抬头问道:“谁?”李云轩眯了一下眼,一束凌厉的眼光投向窗外:“我会让伤害小贝的人付出代价的。”
正说话间,欧阳贝已经悠悠转醒,三人立刻围上前,欧阳贝看着床边围着的众人,笑道:“那么担心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冷月怪嗔道:“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精力耍嘴,流了那么多血,吓死人了。”冷月说着就欲流下泪来,欧阳贝止住笑:“好了好了,小月不哭,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李云轩抓住冷月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冷月抬眼看着李云轩:“云轩哥,小贝在我房间受伤的,肯定是因为我。。。。。。”李云轩叹口气,太聪慧的女孩子,总是这么敏感,敏感到什么也瞒不过她,他无奈的摇摇头。欧阳贝冷眼看着李云轩和冷月,不满的道:“你们这对恩爱的情侣能不能不在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床边恩恩爱爱的缠绵呢?”冷月慌忙挣开被李云轩攥着的手,一脸的尴尬,李云轩瞪了欧阳贝一眼:“你还贫嘴?”云叔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道:“我去开药。”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双儿道:“双儿来,帮云叔研墨。”
欧阳贝冲双儿喊道:“双儿也在啊?跟着云叔好好学啊,云叔医术高明的很呢。”他这一喊,扯动了胸前的伤口,痛的欧阳贝闭上眼呲牙咧嘴的直喊疼,李云轩顺势坐到床沿:“真的很痛吗?”欧阳贝睁开一只眼冲李云轩眨了眨,李云轩立即明白。是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会意了李云轩眼中的疑问,欧阳贝拼命地点头:“痛啊,真的好痛的。”在场的或许只有李云轩明白欧阳贝点头另一层意义。便没有再多问,冷月看着欧阳贝夸张的神情,疑道:“小贝,我觉得你今天好奇怪的。”欧阳贝道:“很奇怪吗?有什么奇怪的?我真的是很痛啊小月。。。。。。”
此时云叔已经将药方写好,转身道:“我去让双儿煎药,小贝你先忍耐一下,想点其他的事情。就不会那么痛了。”看到云叔要走,欧阳贝忙道:“那个。。。。。。云叔,让小月跟着去吧。我要痛死了的,小月和双儿两个人抓起药来会快很多。”李云轩也道:“是啊,小月,你也去帮忙吧。小贝这边有我看着就行。看他恐怕熬不住了。”冷月疑惑的看看李云轩,再看看床上不断小声哼哼的欧阳贝,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还是随云叔和双儿一起走了出去。
目送三人走出房门,李云轩看着床上的欧阳贝:“别装了,究竟怎么回事?”欧阳贝睁开眼,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沉着稳重,除了因失血而苍白的脸庞和稍微干裂的嘴唇。和刚才的装腔作势简直判若两人,难怪冷月看惯了欧阳贝的冷静沉稳。会不适应他过分夸张的渲染他的痛苦,其实欧阳贝的承受能力早在终南山挨了李云轩一招的时候,冷月就知晓了,但就算再聪慧,看到最好的朋友身受煎熬,她也会乱了分寸,而不去分辨是与非了。
欧阳贝略加思索:“今日是小月的生辰,再加上你们白天在演武场上的精彩表现,我本来是想在小月回来之前准备一个惊喜给她的,却不想在我布置完房间的时候,转身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幔帐后面晃动,小月平日里本就一身的白衣,所以我以为是小月提早回来,看到我这么辛苦的布置房间,不忍打搅呢,我唤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我只好走过去,没成想在我靠近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对着我笑,我从来没有在小月脸上见过那种笑容,一种很凄凉,很无奈的笑。”李云轩越听越糊涂:“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欧阳贝点头道:“看清了,是和小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她,就觉得胸口剧痛,紧接着一把短剑就插ji前胸,幸好此时门外有小月的脚步声,那人才不甘的离去。”李云轩皱着眉头使劲的摇头:“那分明就是有人假扮小月,他到小月的房间有什么目的?”欧阳贝道:“我想,她是要对小月不利吧,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带着人皮面具,事先躲在房中,也许就等着小月回来好下手,只是没想到我一直在房间忙碌,后来还发现了她的存在,只得将我打伤逃去。”李云轩倒吸一口冷气,若真如欧阳贝说的这样,那事情是越来越可怕了,如果那人没有被欧阳贝发现,那么,在冷月熟睡后云轩不敢往下想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竟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满目寒光:“这么快就已经开始行动了吗?”欧阳贝不解道:“云轩你说什么?你知道是谁做的?”李云轩道:“我还不确定,不过大叔临走之前有过交代,在他离去后,肯定会有人对我和小月不利,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迫不及待的就下手了。”“大叔临走前?”欧阳贝问道:“大叔去哪里了?”李云轩叹道:“常言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叔已经于今晚离开了。”欧阳贝惨然一笑:“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小月知道么?”李云轩摇摇头:“她还不知道,大叔只跟帮主一人辞行,其余的人并没有惊动,他怕见了小月,就不忍心走了。”欧阳贝轻吁一口气:“只怕小月知道后,会很伤心的。大叔那么疼她,却突然不告而别,她怎么可能接受?”李云轩点头道:“是啊,小月依赖大叔很深,一时的伤心总是难免的,相信小月,她总会熬过去的。”欧阳贝道:“恐怕是很难啊,小月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我是亲眼目睹了她重伤在身的那段日子,每日以泪洗面,从无间断的去玄武坛看你,那种痴情,世间难觅啊。”李云轩心痛道:“那些日子真的是苦了小月了,我一想到自己的疏忽大意,就心痛难忍。”欧阳贝安慰道:“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耿耿于怀,这次大叔离开,她日后知道了肯定会心里不好受,到时候云轩你就多陪陪小月。”李云轩点头应道:“我会的,我相信小月她会理解大叔的,有些事情已经沉积了十多年,大叔也该亲自去处理了。”欧阳贝点点头,问道:“那大叔所说的对你和小月不利的人,会是谁呢?”李云轩面色一凝:“这个人,我还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