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的来源是一串奇怪的数字,末尾几位我隐约有些印象,是在他那时养伤的时候,曾经让我帮他打过一个电话,末尾好像就是这几个数br
这张照片下面还有一些文字,类似于一个尸检报告,对伤口的判定和结论。
从照片上的内容和时间来看,可以排除他们是在警方之前发现尸体的可能性,边缘一角还露出了半截警戒线。慧云死亡的消息是刚刚被确认,沈岩也才刚收到消息而已,而沈翊却已经得到比他更具体的信息,这时间根本不合理。
我把手机递还给他,问道:“他不是你家人吗?”
沈翊微顿一下,似也记起过去的事,淡声说:“不是,只是同事。”
我更不解,“可是上次你们的对话里,你对对方的称呼是‘家里’,你还能有什么同事关系能亲密到这种程度,你对阿岩都没有这么亲近。”
沈翊莫名其妙的嗯了声,把正要过来拽我的袖子的乐乐拦住抱了起来,一手揽着他,一手翻着屏幕上的信息,一目十行的扫过就算记了下来,随意的反问我:“我就不能有几个你不知道的朋友?”
“从你私人的交际圈来说,你不会有这种朋友。”我跟在后面坐下,在他打开电视之后又抢过来关上,把一脸茫然的乐乐也抱了过来,侧目对上他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沈翊,你别骗我,他到底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贺晟的人脉网或许可以帮他在事后打探到消息,可现在他们两个的立场,贺晟绝不会尽心尽力的帮他。
沈翊之前说过警局内部也有他们的人,那这次会不会就是他们的那个内线传来的信息,之前的话全都是他们交换信息的暗语,只是我听不懂其中的玄机而已。他如果要在交易结束后脱身,我不希望他还跟这些人有什么联系,也许告诉沈岩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这也是我们良心上唯一能做的弥补。
沈翊微垂下头去,手搭在一起,下颌收紧了,声音低沉道:“我没骗你,是同事,很早便认识,只是不常见面。”
当着孩子的面,我没有把关于内线的那一部分说出来,暗自思忖,问他:“慧云的事,你会参与吗?”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我下战书,我就算不参与,他也会有办法把事情牵扯到我身上,慧云一死,阿岩那边714的线索链又断了,当年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如果有所保存的话,现在应该在沈易他们的手里。”
“早就销毁了吧?”
沈翊垂眸,“他不会这么做,销毁影像对他没有好处,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怎么确定?”
“直觉。”
“……那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我问道。
他让张婶把揪着我头发往我身上爬的乐乐抱到楼上去,牵了牵嘴角对他笑笑,等这俩人上了楼,只一秒又恢复了面瘫的表情。我抽了抽嘴角,看他把手机上的图片拉大,放在桌上,正是慧云伤处那张字条。
“什么意思?”我抬眼看向他。
沈翊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说:“是徐婉宁。”
我怔怔,脑子就像生锈的钥匙孔,转了好久才打开一点头绪,然后推开门豁然开朗,说道:“徐婉宁跟着叛变杨岳林的消息,是慧云传播出去的?”
“没有别的解释。”沈翊转过头去,说:“他跟记者的联系往来最多,因为慈空大师的名望和他旁观者的身份,左右舆论并不难。他们既然留了这张字条,能对得上的,就只有徐婉宁一个。以惠云的性子,为了钱去抓几个立场难辨的镜头,再找个能挑起话题的噱头,是很轻松的事,他不会在意后果。714的事情早已平息,但在一个特定的圈子里,人言可畏,这么多年受到伤害的只有徐婉宁的家人。”
我想到谢文初,想到他不惜一切手段要找到徐婉宁的样子,可画面一转,又想到那个身影,想到商场里的画面。
“我以前以为谢文初跟rs之间有关系,可……”
沈翊蹙了蹙眉,眼神中有些忧虑,在我说了一半吞掉的话之后,说道:“也许你的猜测没错,谢文初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全部病情和经历的人,而这些沈易和rs也知道。他们既然有办法了解到714的一些细节,就不难找到谢文初,他的软肋就是徐婉宁,只要他们握着什么消息,就可能控制他的行动。”
沈翊信了谢文初那么久,两人之间肯定有能相互牵制的筹码或其他什么,谢文初说出他的秘密,就等于是背叛了那份制约。
我说:“能让谢文初出卖你做交换的,难道rs他们知道徐婉宁的下落?”
沈翊沉吟片刻,摇头道:“这不可能,徐婉宁是我亲眼看着死在杨岳林的手下,她不会还活着,这恐怕只是个骗局。现在惠云的死,有两种可能。”
他点了一支烟,顿了顿,我便接话道:“一是谢文初已经发现这个骗局的真相,他们的合作关系破裂,所以rs也不用在隐瞒真相,索性杀了慧云来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