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离婚时住的那一间。”
他说着一顿,看了眼前面的导航,在下一个路口转了个弯,说“离这里不远,我们先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有一点好奇他以前的家会是什么样子。
到地方下了车,才发现房子早就被法院拍卖掉了,那栋楼里出过人命,现在住的人不多,买家也没有留在这里居住,我们上去找到门牌,锁眼几乎生锈。我站在楼道里防风,看着他撬了好久才把门弄开,里面空空的,比平塘还干净,家具好好地包了起来。
里面的房间都没锁,我转了一圈,没在里面有任何发现,出来却看到沈翊站在茶几前发呆,凑过去看到那上面放着一幅用彩色铅笔涂出来的画。
上面是灰青色的土地,下面是深蓝色的天,有两个小孩儿站在那里,手里的气球脱手,飞到了头顶的土地上去,其中一个孩子在哭。
“这是你小时候画的吗?”我把它拿起来,翻过来看也不对,正着看更别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浑身麻酥酥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是。”沈翊微微皱眉,一下掀开了盖着沙发的套子。
那下面放了一个用胶带封号的箱子,一掀开就看到箱子上的面具,标志着这既是慧云要我们找的那个东西。
沈翊随身带着小刀片,很快的把它割开,我做好了准备,却看到里面放着的不是像王圳送他的见面礼那样血腥的礼物,而是几个普普通通的怪物模型。
我拿起一个领头的看了看,我认识的,就是一个简单的匹诺曹,顶着长鼻子笑着。
“这都是你的东西?rs为什么要把这些给你,有什么寓意?”我不解。
沈翊表情有些奇怪,我熟悉他这种状态,忙打断了他的思路,把他按坐在沙发上,说“你先别想,深呼吸,把那些乱七糟的画面都忘掉,我们慢慢梳理,别急。”
n的事情刚刚解决,还来不及休息调整好精力,再来那么一下子,我能不能制得住他是一说,他自己都承受不了,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刚有进展就被打回原点。
沈翊照我的指使做了,在我要开口接着往下安抚他的情绪时,他打了个停的手势,示意我没必要再继续,从我包里拧了瓶水润润嗓子,定了定神说“这些玩具我都记得,是沈岩一个个集起来的,还有另一组,但是……”
他话说到一半,觉出不适,手捂了腹部弯了弯腰。
我愣了愣,立马去翻包里准备好的药片,一块儿递给他怯怯的说“n之前吃了很多麻辣的东西,酒也喝了不少,我就猜到会出问题,所以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胃药和利咽糖……你刚才喝冷水可能又刺激到胃,先把药吃了缓一缓,我们拿上东西快点去医院。”
“我不去。”大概是刚从医院出来,沈翊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撕了我,说“那些菜是你自己做的?”
我点了点头,他接过药片含了口水吞下去,脸色霎时有些惨淡。
我深觉自己的错误,过一会儿见他缓和一些,知道没有什么大问题,放下心来凑了过去,讨好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
他有气无力,“我是不是还要替他跟你说声谢谢?”
我瞄他一眼,不像真生气的样子,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如果你愿意的话。”
沈翊撩起眼皮来往我身上瞧了瞧,也扬了扬嘴角,“那我一定是病入膏肓、治也治不好了。”
“呸呸呸,你少说这种丧气的话,刚有起色,多不吉利。”
“也只有你才会把玩笑话也当真。”他起身抬手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把面具装到了箱子里,画也塞进去,然后把箱子塞给了我,自己空着手说“拿到车上去,钥匙给你。”
我傻乎乎的抱着箱子,看他在后面把门锁好,然后慢腾腾的下楼,一上车就抱着胳膊靠在那里阖目假寐。我无语的把车往回开,路上看到他脸上的倦意,闪过一丝心疼,便没有叫他,一路开得很慢。到了地方,我喊他的名字,他只是嗯一声,也不动。
“你真困了就回去睡,别再着凉了,快起来。”我推了推他。
他懒懒的,“我没睡着。”
“……我知道,但是你先起来。”
“我在想一个人。”他睁开眼睛,样子挺正经,偏头问我“乔绫,你说我父亲会不会骗我?”
我不懂,“怎么算骗?”
他皱了皱眉,又不说下去了,好像自己也没弄明白,正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陈锐打来的。
那边说什么我听不到,反正就是老一套,这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多也就是多了一个筹备的年会。
沈翊语气跟过去一样的敷衍,应付完了又让我把他送去百乐开会,箱子留在了车上。
他人前脚刚走,我还没走出这条街,就接到了一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去看看那个无辜的女孩儿吧,她本来可以获救,是你们的自作聪明害了她,你们都是凶手。”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