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怔怔,“怎么说?”
“就是直觉。”ik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味,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接触交往的环境也很清晰,不管从生活还是精神上,我们都不是同一类人。她就像一株漂亮的藤蔓,对你伸出手的时候看起来无害可爱,可一旦沾上,她就会用最快的速度侵蚀你的身体,把你牢牢地束缚,直到窒息为止。”
他停顿一下,表情轻浮,“我跟别人不太一样,我的时间会过的很快,我不希望自己被任何东西捆绑,即使外面有再多的大风大浪豺狼虎豹,我还是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自由。总而言之,我一定不会碰你表妹,这点你可以放心,填补寂寞而已,大家图的只是痛快,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不是我表妹!”我强调道。
ik不以为然,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那罗婧呢?另一个女孩儿,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真的喝不了那么多,很多都弄衣服上了。”他皱着眉,“而且如果把她也救出来,苏娜就没有牵挂了,万一跟着我们怎么办?这样她还能回去磨蹭一会儿,再加上我说的那些话,她回去琢磨琢磨,等反应过来,我们早到广东了,谁还理她。”
“……你要是怕麻烦,一开始就别说帮她啊。”
“我不说她也会找借口问东问西然后拖延时间,最后还是会把我们拖过去,不然你以为她待在那里干什么,她既然找我,肯定就会有事,还把话说的那么详细。我不主动说,她说不定还会问我们出门要去哪儿,是不是顺路一块儿把她送过去,你笨成那样一定会告诉她的,我讨厌自己的行踪被人拿捏着,还不如速战速决,我们好快点离开。”
“反正我没你想的那么花,我做的都是对我而言最好的选择。”ik一脸理所当然,看傻子似的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我彻底被他打败了,淡淡的呼了口气,倚着靠背正要发呆,他忽然来了一句:“我救了你,你就不打算对我说声谢谢?”
“我还帮了你呢。”我随意的回了句。
ik面色不忿,“你还没帮!”
我说:“我给你热了饺子,上次还给你买了工具和石膏,把你从警察手里带出来,给你付了房费,一会儿还要给你付打车费,还不够?”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古怪的嘟囔了句,“你这女人一点良心都没有,之前我明明给你钱了,这次算导游费。”
他说的声音小,我就当没听见,没有搭他的话,跟司机说去南山馆。
车子开了不到一分钟,ik喝的那些酒的后劲开始渐渐浮了上来,坐在那里皱着眉,倔强的没主动跟我说话。我没他这么孩子气,凑过去问他:“难受?”
他不语,我张开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过来,给你靠。”
ik抬眼看着我,我说:“来晚了没了啊。”
这次他倒是痛快的靠了过来,乖顺的让我抱着,闭上眼睛闷闷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乔绫。乔木的乔,绫罗的绫。”我莫名感受到了一股与他初识的感觉。
他苍白的脸上嘴角扬了扬,说:“你前夫跟你离婚一定后悔死了,那男人一定瞎了眼。”
“不说我没良心了?”我笑着看他。
ik轻轻摇头,“不,你该没有的还是没有,但你有别的。”
我赞同,“嗯,我有善心,不然就不会帮你了,特别是在你连声谢谢都不说的情况下。”
他没有再同我开玩笑,闷声说:“头疼。”
我无法分辨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他的精神,只好抱着他安慰,“坚持一会儿,等下到了多喝点水,把酒精冲一冲。”
ik嗯了声,一路上都很安静,靠在我身上睡着了,到了南山馆我和张婶一块儿把他弄到了床上,衣服换下来扔进了洗衣机。我出去买了药,却怎么都叫不醒他,我推两下他就翻个身滚到一边,永远背对着我。
我只好爬到床上硬把他扶过来躺正,自己喝一口度给他,这样喂了一大杯水。
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醉了,反正很安静,我除了带一带乐乐,晚上守在他身边,除了中间自己跑去吐过一次,其余的时候都在睡。
隔天早上,我是被身下的动作惊醒的,睁开眼的时候我正趴在床上,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ik眼圈有些凹陷,疲倦的按着额头。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以为他还会像前一天那样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胸口,打着哈欠抢先对他说:“又睡了你一晚,一会儿别闹啊,就当抵账,反正我对你这么好,你也不亏。”
我说完回头看时间的时候,余光瞥见床上的人脸色阴沉了下来,活像个阎王。
我呆了呆,“沈翊?”
他伸手把我按在他胸口的爪子拿开丢到了一边,坐起身来语气阴冷又平静,说:“你以为是谁?”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