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我的手臂往上一拉反手按在了背上,下一秒就被推在墙上,蹭了一脸的灰。 我完全懵了,连要怎么反抗都忘了,呆呆的被他按着。 我愣神的功夫,余光瞥见地上有血,并且还在往下滴,很慢。 “沈翊?” 他没有反应,我觉得奇怪,怀疑他是不是跟谢文初一伙的那个,否则怎么对我这么大仇恨,上来就说我死了,之后又把我像个犯人似的按在这里,周围那么多人,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呢,还不丢死个人。 虽然刚才已经丢过一次。 我不知道他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但猜他可能手里有什么利器,怕他杀了我,于是忙赶在他动手之前,绞尽脑汁的想着谢文初都有可能给他灌输过什么奇怪的话,言语苍白的解释道:“我十几年前真的没有抛弃过你,而且我没跟黄建清有任何往来,你走了之后我就去医学院读书,跟他连一面都没有见过,那些信我真的没有收到全部,那两封是我疏忽,夹在了同学毕业的时候写的那些祝福信里,我当时只顾着找你了,根本没有在意,否则我不会不跟你回信,我们之间也不会闹出这么多误会。” 他按着我的力道一点都没松,反而更重,我轻轻呼痛出声,忍着别让人听到,憋得满脸通红,又说:“我跟沈岩只是正常的普通朋友,我们没有过任何越界的行为,除了谢文初,苏娜可能也跟你说过什么,但是你千万不要信,那次是因为她去闹事,沈岩想帮我,才会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他还是不吭声,我快疯了,欲哭无泪的接着说:“我也没虐待过乐乐,真的,否则你自己去问乐乐妈妈对他好不好,我们……我们……” 我说不下去了,万一他真要带着我去找乐乐当面对质,就他这个样子,还不把乐乐给吓出什么毛病来不可。 我正纠结的时候,他总算是开了口,语气里透着一股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漠,把我说过的几个人名全都挑拣出来重复道:“黄建清?沈岩?谢文初?苏娜?乐乐?” 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不认识这些人一样,我顿了顿,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第一反应是他对这些解释都不满意,就拿出了他最无法相信我的一件事来继续无力的为自己辩解。 “除了上面那些,我也没有一直想要你坐牢……” 我话音刚落,他又把我的胳膊往上扯,我痛得直挠墙,妥协的说:“好吧,这点我承认,我有,但是就像你也清楚,人做错事越过了法律这条线,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是不希望你继续错下去,一点点亲手把原本的希望抹杀干净,一个人总不可能躲躲藏藏的逃一辈子。犯过罪逃脱了制裁的,有,但那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存有一种侥幸心理。你也说过啊,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是不希望你继续这种生活,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没有恶意,谢文初他是在骗你。” “我坐牢?犯过罪?”他的冷淡里带了一丝荒谬,“我不想要的生活?” “你先放开我。”我决定先解决掉自己这个尴尬的处境,再去想其他的东西,我肩膀被苏娜伤过,这么弄疼得只想一头撞死。 “你认识我?”他更用力。 “……” “说话。” 我崩溃了,忍不住喊出了声。 这下,我的心愿实现,他终于把我放开,却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皱着眉盯着我,像在盯着一只猎物。我在这时候忽然特别想谢文初了,起码那人还能有办法把他制服,而我与他力量悬殊,当下只能被他捏在手里揉圆搓扁,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呜呜两声,他在看了我一会儿之后把手拿开,我脑子里只要一个念头,要快点找到帮手。 樊明就等在外面,他那么大个个子,比沈翊应该也差不多,起码能把他塞进车里先关起来再说。 我正愁找不到理由的时候,沈翊忽然问我:“既然你认识我,那你知不知道裴广平?” 我当然不知道。 只是他的表现超出我的判断太多,而且他是不认识我的。 所以我在他话出口之后,很快的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不动神色,我知道他有怀疑,于是编瞎话说:“不久前他也问过我认不认识你。” 他还是不太信任,但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别无选择,问我:“他在哪儿?” “离这里有点远,但是如果你要过去的话,我可以把车子借给你,司机就在下面,很方便。”我决定带他去找樊明。 沈翊皱了皱眉,我又补一句来表现自己的无辜和借车只是被胁迫,我说:“就在下面,我就不过去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我竭力发挥着自己的演技,把自己表现的很怕他,而且对他手上那道血线多看了几眼。 就在我觉得自己应该去拿奥斯卡的小金人时,他拉了拉我,把我推在了前面,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