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问题。
我把他口中的烟拿掉,顺手也把他口袋里的火机和烟盒也摸了出来,强制让他戒烟,吃饭时老爹自己酿的酒,也一口不让他碰。沈翊对酒没什么执念,但看得出一直在惦记他的烟,不时地看我一眼,最后坐不住说出去走走。
他还没等起身,陆老爹说外面风太大,用不了一会儿就得下雪,不让他去,他只好吞了口热水,干坐在那里盯着我,我从陆晓芸那里要了两块薄荷糖,他接的很勉强,等陆晓芸跑去睡了,我帮着老爹收了碗筷,回到房间之后看到外面飘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被风卷起又落下,有些树枝被吹断,啪的砸在墙面上。
沈翊已经躺下了,听到这个声音身体本能的抖了一下,我觉得他很奇怪,拉好窗帘关了灯,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上半夜睡得很平静,只有吵人的风不停地打在墙壁上,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沈翊在叫我,抱了抱他,让他快点睡,他没有再说话,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忽然猛的坐了起来,我一下清醒过来,打开了头的灯,含含糊糊的问他:“怎么了?”
他没说话,我揉揉眼睛,瞥见他正看着我,神色古怪的很,甚至,有些诡异。
我打了个寒颤,“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沈翊依旧是看着我,被子被他扯去了,我坐起来,看他靠着头缩成一个球,明白一点之后就开始头大。
好在他不像那个不讲理的家伙,我看了他一会儿,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眼睛,在灯光下血红的盯着我,让我背后发毛。我试着让他先躺下来,这大半夜的怎么也先熬过去,算计着明天一定要跟他说治疗的事情。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似乎并不排斥,在我把他放倒脑袋按在怀里当球抱着之后,他才动一动,力气很小的在挣扎。我抱的松一些,他把头仰起来,我知道他不会开口,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实在困得不行。
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他把手也挣了出来,半睁睁眼,看到他像找到什么新大陆一样,试探的用指尖从我脸上抚过,渐渐的胆子越来越大,最后把手覆在了我的脸上,小孩似的嘴角微微弯了弯。
我从没见这个人格笑过,因为谢文初说他代表的是沈翊不愿意接受的那些负面情绪和过去,只是现在他这样,又实实在在不是我的幻觉。
我内心里平静下来,不知不觉中跟他对上了视线,两个人都怔忪了一刻,他随后就像收到了惊吓,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并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刚才的行为时不存在的。
我知道他没睡着,这个人格只是刚刚醒过来,他精神得很,只是不知道沈翊这白天黑夜都清醒着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这两个人这么折腾。
我试着叫他的名字,他睫毛一颤一颤的,把脸埋了下去,身体又团了起来,而且手放的位置都是重要器官的部位,遮挡着,十足的防范姿势,怕我会打他似的。我觉得我渐渐可以接受把同一副躯体看作不同的人了,而且也学着用不同的态度对待他们。这个沈翊背负的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我选择了不去打开,给他一点空间。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闹钟吵醒的,身上压了一条手臂,关了闹钟再缩回来,看到沈翊好好地躺在身边,紧紧皱着眉,特别幼稚的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脸,对被吵醒十分不满。
我推搡他两下,他不耐的翻个身,带着起气问:“几点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已经恢复正常了。
“六点。”我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又推他一下,“睁眼我看看。”
他露出不悦,听话的睁开眼睛望向我,刚睡醒有点无神,还是不太好,不过稍微缓解了些,应该是过劳引起的,又吹了点风,天气太干了。
我下意识的拍拍他的头,他一把捏住我的手,把我硬塞回被窝里,斥道:“睡觉,别乱动。”
我说:“闹钟响了。”
沈翊眉间更紧,我又说:“你今天有会。”
年关总是最忙的时候,开完会他中午还能再睡会儿,下午听赵嘉齐说有项目。
他又磨蹭了会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穿衣服,动作粗鲁的倾诉着主人的烦躁,穿到一半,有点犯晕,人又坐了回来,捏捏眉角说:“怎么这几天总感觉睡不醒。”
我趴在那没吭声,他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治头疼的小药丸吃了,我抢过药瓶来看了看,问:“这是谢文初给你的?”
他嗯了声,靠在头闭目养神,我倒了一片,打算留着去化验一下成分。
沈翊自己神游了一会儿,回过劲儿来又钻回来被窝里,浑身都凉丝丝的就抱住我,我倒吸了口气,“你干嘛呀,不起了?”
“不想去了。”他声音闷闷的,让人感觉有点自暴自弃,“陈锐打电话就说堵车,雪太大了,我去不了了,月底扣工资,年终奖我不要了。”
说:
为什么好想揉一把沈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