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这老话说的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且留到明天再说。即便是明天你我二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今晚这酒还是要喝的。你说对吧!”
薛笑人:“~~~!”
“吴兄果非常人,难怪能让那么多武林豪杰敬仰!你胸怀坦荡,心无挂碍。这一点!小弟佩服。我如此介怀于明日之战,反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倒叫吴兄见笑了。小弟借花献佛敬吴兄一杯。”说毕举起酒坛喝了一口。
吴若棠:“~~~!”
“哎~~~~!”吴若棠也喝了一口酒,感慨道:“我也不是什么胸怀坦荡,只是比较想得开罢了。人生短短数十载,早死晚死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死得其所,也就不枉来世上这一遭了。我们江湖上的人。一辈子在刀尖上打滚,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生生死死的早就应该看开些了。所以,我若能死在薛兄独步武林的绕指柔之下,总好过死在他人之手。”
嘴上这么说,吴若棠心里想得是,死就死吧!大不了复活再来!可惜了我刚练成的一身武功!
薛笑人:“~~~!”
“嗯~~~”薛笑人听了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一曲高亢悲壮地歌谣自他口中传出。吴若棠细细听去,连一个字也听不懂,却觉得曲调之中蕴涵着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曲风豪迈激烈,和江南委婉小调大是不同,想来是塞外哪个游牧民族的民歌。
没过多久,吴若棠便听得心中热血沸腾,暗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如此壮怀激烈,豪放不羁。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他正要击节叫好,却听得楼下一人叫道:“好!久已不闻塞北民歌,却不料在这江南之地听到。小弟偶经此地,听到如此好歌,忍不住出声叫好,只怕打扰了两位清兴,还请莫怪。”
吴若棠见此人身在楼下,声音传上来却犹如在耳边轻语一般,显然,此人内功精湛,决非寻常高手可比。他望了望薛笑人,见薛笑人微一点头,便发声向下叫道:“既是知音之人,何怪之有?兄台若有雅兴,还请上楼来共谋一醉!”
楼下那人听了,立刻笑道:“小弟正有此意!”只见他纵身上跃,在二楼栏杆之上一借力,人已飘飞上了楼顶,轻功之佳,吴若棠自叹不如。
小棠棠放眼望去。见他白衣胜雪,头戴紫金冠,腰围白玉带,手中一柄纸扇轻摇,瞧他这一身打扮,倒象是贵胄之后,而非普通武林中人。再往他脸上看去,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他眉目如画,肌若凝霜,若非见到他的喉结,吴若棠几乎要认为此人是个女扮男妆的绝色女子。一个男人生得有这种绝色的容貌,吴若棠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次,就算是吴若棠这么不要脸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一个美男子,比绝大多数漂亮女人还要美的美男子。
就在吴若棠和薛笑人二人惊异于此人的“绝色”之时,却听到他以一种绝美的声线缓缓说道:“小弟李龙阳见过两位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