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转眼又来,我力气未复,可得避……避他妈的一避。”
伸手撑起身子,似是又碰到了痛处,大哼了一声。
那刘洪过去扶他,那人道:
“拾起刀,递给我!”
那刘洪拾起地下单刀,递入他右手,那人缓缓从床上下来,身子不住摇晃。
那刘洪走将过去,将右肩承在他左腋之下。那人道:
“我要出去了,你别扶我。否则给那些boss的见到,连你也杀了。”
那刘洪道:
“他妈的,杀就杀,我可不怕,咱们好朋友讲义气,非扶你不可。”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夹着连连咳嗽,笑道:
“你跟我讲义气?”
“干么不讲?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两句话说得好。老子在江湖上听人说过了几千遍,有福共享的家伙见得多了,有难同当的人却碰不到几个。咱们走罢!”
刘洪以右肩承着那人左臂,打开房门,走到厅上。众人一见,都是骇然失色,四散避开。沈珺和音雨冰叫道:
“祖宗,小祖宗,你到那里去?”
刘洪道:
“我送送这位朋友出门去,就回来的。”
那人笑道:“这位朋友!哈哈,我成了你的朋友啦!”。
那刘洪笑了笑,迈着大步走出大厅。
两人走出丽春院,巷中静悄悄的竟然无人,想必众boss遇上劲敌,回头搬救兵去了。
那人转出巷子,来到小街之上,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辰,道:
“咱们向西走!走出数丈,迎面赶来一辆驴车。那人喝到:
“雇车!”
赶车的停了下来,眼见二人满身血污,脸有讶异疑忌之色。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约有四五两重,道:
“银子先拿去!”
那赶车的见银锭不小,当即停车,放下踏板。
那人慢慢将身子移到车上,从怀中摸出一只十两重的元宝,交给刘洪,说道:
“朋友,我走了,这只元宝给你。”
刘洪见到这只大元宝,大声道:
“咱们只讲义气,不讲钱财。你送元宝给我,便是瞧我不起。你身上有伤,我送你一程。”
那人一怔,仰天狂笑,说道:“好极!好极!有点意思!”
将元宝收入怀中。刘洪爬上驴车,坐在他身旁。
车夫问道:
“客官,去那里?”
那人道:
“到城西,馒头山!”
车夫一怔,道:
“馒头山?这深更半夜去城西吗?”
那人道:
“不错!”
手中单刀在车辕上轻轻一拍。
车夫心中害怕,忙道:
“是,是!”
放下车帷,赶驴出城。
那人闭目养神,呼吸急促,有时咳嗽几声。
车夫赶驴甚急,只一个多时辰,便到山下,说道:
“客官,馒头山到了!”
那人见那山只有七八丈高,不过是个小丘,呸的一声,问道:
“这便是他妈的馒头山吗?”
车夫道:“正是!”
刘洪跳下车来,扶着那人下车。
眼见四周黑沉沉地,心想:
“是了,此地甚是荒凉,躲在这里,那些boss一定找不到。”
赶车的生怕这满身是血之人又要他载往别处,拉转驴头,扬鞭欲行。
那人道:
“且慢,你将这个朋友带回城去。”
车夫道:
“是!”
刘洪道:
“我便多陪你一会。明儿一早,我好给你去买馒头吃。”
那人道:
“你真的要陪我?”
刘洪道:
“没人服侍你,可不大对头。”
那人又是哈哈大笑,对车夫道:
“那你回去罢!”
车夫忙不迭的赶车便行。
那人走到一块岩石上坐下,眼见驴车走远,四下里更无声息,突然喝到:
“柳树后面的两个乌龟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刘洪吓了一跳,心道:
“这里有人?”
果见柳树后面两人慢慢走了出来,两人白布缠头,青带系腰,自是boss一伙了。
两人手中所握钢刀一闪一闪,走了两步,便即站住。那人喝到:
“乌龟儿子王八蛋,从窑子你一直钉着老子到这里,却不上来送死,干什么了!”
刘洪心道:
“是了,他们要查明这人到了那里,好搬救兵来杀他。”
那两人低声商议了几句,转身便奔。那人急跃而起待要追赶,“嗳“的一声,复又坐倒,他重伤之余,已无力追人。
刘洪心道:
“驴车已去,我们两人没法走远,这两人去通风报讯,大队人马杀来,那可糟糕。”
突然间放声大哭,叫道:
“啊哟,你怎么死了?死不得啊?你不能死啊!”
二名boss正自狂奔,忽听得小孩哭叫,一怔之下,立时停步转身。
只听得他大声哭叫:那怎么死了?
不由得又惊又喜。一人道:
“这恶贼死了?”
另一人道:
“他受伤很重,挨不住了。这小鬼如此哭法,自然是死了。”
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蜷成一团,卧在地上。
先一人道:
“就算没死,也不用怕他。咱们割了他脑袋回去,岂不是大功一件?”
另一人道:
“妙极!”两人挺着单刀,慢慢走近。只听刘洪兀自在捶胸顿足,放声号啕,一面叫道:
“老兄,你怎么忽然死了?那些boss的追来,我怎抵挡得了?”
那二人大喜,奔跃而前。一人喝到:
“恶贼,死得正好!”
抓住了刘洪的背心,另一人便举刀往那人颈中砍去……忽然间刀光一闪,一人脑袋飞去,抓住刘洪之人自胸至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人哈哈大笑,撑起身来。
刘洪哭道:
“啊哟,这位boss的朋友怎么没了脑袋?你两位老人家去见了阎王,又有谁回去通风报讯哪?这可不是糟了吗?”
说道最后,忍不住大笑。
那人笑道:
“你这家伙当真聪明的紧,哭得也真像。若不是这么一哭,这两个王八蛋还真不会过来。”
了。”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
“这两个探子倘若不杀,可当真有些不妙,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刘洪道:
“祖宗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