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萌萌和廖总正烧着黄纸,听到声响回头就看到王少依跪倒在了坟前,他们两个四目相对望了望,两个人当做没看见一样转回头又继续烧着。
王少依无言的望着墓碑,或许是这一路过来心中的压力太大,又或许是回想起了与父亲过去的种种,泪滴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流出来。
过了好一会,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看到汪萌萌和廖总早已经烧完纸钱在那里等了,他尴尬的笑了笑,拎起菜篮子,留下墓碑前的那两束红烛,三个人又沿着山路往回走。
午后的天气忽然变得阴沉起来,时不时的刮过一阵阵山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杈压弯了腰,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他们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开始下山,步伐快了很多,这会刚绕过一个小山头来到一片空地。
“玄云,你还不束手待毙!”
突然,从前面林间传来一阵爆喝声,那声音磅礴有力,惊得山林里的鸟类四散飞起。
“躲起来。”王少依突然喊了一声,几个人很快的就闪身进了身后的林子里。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空地里,他单手扶着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更加诡异的是他居然背着一口棺材,那棺材比他人还大,表面还涂抹上了一层紫褐色的漆。
少年又走了几步,步履踉跄像是不堪负重,但是他一直没丢弃身上的那口棺材。
一眨眼的功夫,从前面的山林里忽然又跑出来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口棺材,都是清一色的红,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那群人中间,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藏青色袍子的中年人,他的步伐稳健,棺材颜色也最深,跟少年肩上负立的棺材颜色十分接近。
那个少年看了一眼前面的山路,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些人,突然停了下来,也没见他怎么动,那棺材就已经直立在他的身旁,他整个人靠在棺材上喘着粗气。
看到少年不跑了,那群中年人也是放缓步子慢慢的放缓下来,到距离约莫十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就这么无言的对峙着,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口棺材,在这光天化曰之下,搭配上那阵阵阴风,场面端的诡异无比。
无言了一阵,那个领头的藏青色男子开口呵斥道:“玄云,还不放下你手中的将军棺,那东西不属于你。”
那个少年听到呵斥声,扶着棺材挺了挺身子,看了一眼那些中年人,突然“呸”一下往他们吐了一口痰,厉声喊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好意思开口,这将军棺是我父亲所炼,不属于我难道还属于你们吗?”
那个藏青色男子闻言脸色一变,不过马上就继续呵斥道:“它当然不属于我们几个,但是也不属于你玄云,它属于宗天玄门,虽然是你父玄五所炼,但是若没有宗门提供了那么多材料又怎么可能会成?你勿要负隅顽抗,省得到时候把自己姓命也丢了!”
“哈哈…”玄云闻言发出一阵狂笑,笑了一会像是触动了伤口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声音嘶哑的说道,“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你知道我父亲是宗主设计害死的,为什么还要帮着他来夺取这将军棺?”
“竖子住口!”那个被叫做二叔的人马上喝住玄云,满脸涨红的说道,“我玄二只听宗令,尚且不说你无凭无据,这宗门之主又岂是由得你胡乱诋毁!”
“好!好!好!”玄云满脸怒色一连喊出三个“好”字,接着突然狂笑起来,“我玄云纵使实力不济,也要用我父亲炼成的将军尸来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玄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是马上就喊道:“玄云,你是我玄门中人,你知道这将军尸不是你所能够艹控的,最后只会落得反噬身死,你难道不怕死吗?”
玄云脸上的表情忽然一顿,接着淡淡的说道:“死亦何惧!”
他说完猛地拍了一下身边的紫褐色的棺材,也没看他使多大力,那棺材盖“砰”一下就飞了开来。
棺材盖打飞之后,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那是一具全身紫褐色的尸体,穿着清朝的正二品九龙补豹服,嘴边的獠牙有一寸多长,指甲两寸有余,泛着阵阵寒光,更加诡异的是那尸体是僵立着的,即使棺材是立着的,它的身子也是笔挺的依附在棺材的底部。
“你找死!”玄二怒喝道,“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了么?!”
他话音刚落,“砰砰…”连续的七声巨响,那些中年人身上的棺材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