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男人都拉不出来。
她哭喊声震天动地,凄惨惊恐,眼泪因为害怕模糊了双眼,‘花’了新娘妆,变得十分难看,她拼命的伸着双手,大哭道,“救我,有东西在下面拉住我的脚,冰冰凉凉的,叫我下去,救我,救我。”
因为人太多,我和林幽根本‘插’不进去,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拿着工具来帮忙,还有的说已经让师傅下去看了,可没多久传来的消息是他们在舞台下的空间里根本没有看到新娘的下半身。
“这是怎么回事?”
“啊!肯定是和那个消失的新娘有关系,上次那个报道也是在这家酒店,也是在‘交’换戒指和‘交’杯酒的时候出现的,有鬼,是鬼作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宾客都变得惊慌失措,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不害怕的拿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幕,准备发到网上去。
而就在这时,酒店的音箱处突然传出一首很哀怨的曲子,一听就是两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悲哀。
“是谁放这种歌,还不关了。”
“不,不是我们做的,这电脑关不掉啊!我都把‘插’头拔了。”
一阵凉气从背脊袭来,我猛地一个哆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走近。
我回头,在音箱的前方,舞台的边沿,看到一个透明的影子,从身材上看是一个男人,其余的都不清楚。
那一刻,我突然很恼火苏子谦,若不是他让我去了素心池,我的鬼力就不会消失,这个时候就能够看清来者是谁。
但我也明白,当初我若是不去,死的就是我,所以如今只有满心的无力,因为谁都没错。
而与此同时挣扎的付莎莎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前方,也就是我的背后,惊恐全数退下,化作久别下重逢的喜悦,她双目呆滞,痴痴地看着前方,笑了。
“夫君,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带我走吧!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莎莎,你别这样,我们一定会救得你。”付莎莎的丈夫杨峰用力的拽着她,模样焦急并没有逃离的冲动,反而捧着付莎莎的脸蛋亲了一下,温柔呵护,“莎莎,你再坚持一会儿。快,把这舞台给我拆了。”
“娘子,你别怕,为夫马上就带你离开,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那个透明的影子逐步走近,明明走的很慢,却在眨眼间就到了付莎莎跟前,他单手一挥,离付莎莎最近的杨峰就被凭空扔了出去,撞在舞台正中央的墙面上,手脚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弯曲着,顿时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杨峰突然自己摔出去,还是以那样的姿态摔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成扭曲状,脸上充血,慢慢变得青紫,我‘揉’‘揉’眼睛,才发现他被那个透明的影子掐住了脖子。
我当即想去阻止,却不知是谁踢了个东西过去,那个透明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杨峰这才咳嗽出声,周围的人也才反应过来去扶他。
我看着滚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带血的酒杯碎片,那个酒杯触碰到影子的时候,我看到了火焰的燃烧,很弱。
正想和林幽说话的时候,看到她手指放在嘴巴里,皱着眉,我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林幽拿出手指很自然的‘插’在了口袋里问我,“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到张婶的哭喊声,“莎莎,不,我的莎莎。”
仅是转头的动作,付莎莎已经从婚纱里不见了,而那件美丽的婚纱完全变成了白‘色’的冥钱,一片片的散落在地,也不知哪里吹来的风,将那些冥钱吹起,有种出殡时洒落纸钱的感觉。
“消失了?”
我错愕的看着‘乱’作一团的舞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惊恐有失落,有不能接受,有幸灾乐祸,但真正能够体会到的也只有付莎莎的父母了吧!
自己‘女’儿的婚礼变成这样,他们怎么能够接受?张婶都哭的昏了过去,杨峰也受了伤,一蹶不振,好在付莎莎的父亲还算镇定,叫人把他们送去了医院。
我和林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林幽握住我的手,脸‘色’凝重,“安心,别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
我一愣,才惊觉她是在为我着想,如果我能够再看的清楚一些,或许能够阻止呢?但在已经发生的事上是绝对没有或许的。
“先回去吧!那家婚纱店肯定有猫腻,我们去查查。”
“嗯。”
就在我和林幽拉着手往‘门’口走去的时候,视线里意外的闯入一个人的身影,正从宴会厅大‘门’那边离开。
他虽然换了件衣服,头发也披了下来,但我还是认出了他,是第四号咖啡馆的那个服务员。
他怎么会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