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至极,利益为重,如今可以摆脱他,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好啊,真的好得很。你既然要走,就绝不能带走颜府的一分一毫,此后更不能以我颜策的嫡女在外自称!我倒要看看,没有颜府嫡女的身份,你怎么活得下去!”
颜策的声音因为隔得远,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过其中的气急败坏,还是让人能够听得分明。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苏娆月认错,哪里知道苏娆月从未想过带走任何东西。
这里于她……从来没有归属感。
苏娆月行至门口,突然转身看了颜府一眼。
不是因为她在后悔什么,也不是因为她在留恋什么,而是她想起了那个在佛堂的母亲。
想起那个眼里藏着沧桑与失望的妇人,苏娆月的心底到底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父不慈,可母亲还是最好的母亲。
苏娆月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娘,晚一些,女儿会把你从颜府带出来的。”
她知道的,从颜府离去,也是母亲的心愿。
母亲留下,皆是因为她。
天又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落下,美得不可思议。
苏娆月走了一会,风雪突然停下。
她下意识的抬头,才发现风雪未停,只是头顶多了一把伞。
而撑伞的人……
“怎么一人在这里,也不打伞?”楚逸云有些担忧地说道。
若非他时刻派人盯着颜府的情况,哪里会知道苏娆月孤身行于风雪中,那般失落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要在这风雪里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