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老东西搬的凳子离林枫很近,近的少女坐下后与他面对面,有幽幽少女体香往鼻孔里钻,两人的小腿近乎贴在一起,隔着衣裙能感受到少女玉腿动人心魄的弧度。
青年把凳子往后移了移,凳子腿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老东西大眼一瞪,斧柄骤然紧握,“坐回去!”
青年一脸颓唐,“太近了,看不清楚!”
“你不是厉害的么?隔着一里地都能打中人,这点距离就不行?”老东西瞪眼厉呵,“少糊弄老夫,坐回去!”
火光下的老人须发皆张,俨如愤怒的雄狮。利爪按着的斧子随时可能呼啸飞来。
青年暗忖好汉不吃眼前亏,把凳子又挪了回去。感觉老东西在玩火,他拿自己闺女当柴火烧。好像这把火烧了之后就是一家人了,什么正经事情都能谈。
但没烧起来之前,一切都没得谈!
老东西嘿嘿直笑,看着少女羞红的颈脖,整个头埋在胸口,有些责怪,“把头抬起来让这小子好好看看,过了初七就是你夫君了,有啥可害羞的!”
少女赧然,臻首轻轻翘起,青丝滑落耳畔,余光刚一露出,沾到青年便触电般的迅速移开,像是被烈火灼烧的手指,雪白脸颊红的像个大火球。
可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好奇,偷偷打量起来,明眸中除了羞涩更多的畏缩。
宋老头家门彪悍不假,事事透着不拘一格的做派,里面的女人拉出来能当一个半男人来用。可女人打夫君的事情任何家门都是不允许的,一个半男人也不行!
少女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这么久了他并未告状,想来是不愿提的。这让少女好感大生,眼神扫视大胆了些,目光在青年身上游荡一遍又一遍。她很好奇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青年有何奇特之处,让眼光高到容不下凡人的老爹赞不绝口。
事实上这几日,无论是府中丫鬟还是前来探望的长辈叔伯们,闻风听信,对青年所作所为争议颇多,言其少年心性、怒其不争,可最后都叹息着说此人不可估量。
她知京城中不可估量之人不少,耳熟能详的那几位,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有万千风流?可那是有身后家室之人,受人称赞就显得很有浮夸气。道理很简单,也常有人称赞她女夫子,但她只是读过两年书,浅显地明白之乎者也,懂无才女子不懂的微末道理而已,哪里称得上女夫子?事实上夫子所需学识,诗词歌赋问经策论,她一窍不通。
别人奉承她,因为她是宋太虚的女儿。
但林枫不一样,他孤家寡人一个,所受夸赞必然是发自内心。这让少女越发好奇了,没想这个有真本事的人长得文弱消瘦,连自己也打不过!
不过没关系,不能打就不能打,老宋家不缺能打的,倒是缺一个不能打的呢!
青年不会想到少女对他的印象停在不能打上,他只是愣了愣,问:“初七什么日子?”
“钦天监定的日子。”老东西理所当然道:“老夫觉得初七有些迟了,又不是行军打仗那么认真干啥,俺就觉得明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