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大为惊叹。
“你在找什么道理?”老人笑道:“老夫读过几本书,不解之处可与老夫说上一说,说不定能对你有用!”
青年又摇头,“小子叛经离道,倘若说了出来,少不得落下个世风日下、不问先贤的骂名。还是不说的好!”
几日后,有青年背着一只书箱,在狱卒的带领下穿过一道道潮湿小路来到大理寺监牢门前。时至正午,微光刺的青年眯起眼睛,不敢直视。他回望牢狱,尽管仍是有些难闻的作呕气息,青年还是深深吸了一口,踏过门槛,迈过阴影,沐浴在略有些炙热的阳光下。
鱼跃大海,鸟翔天空。
青年扬着笑脸抬头望天,喃喃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快步走到街道上。飘摇大袖中满载昏黑的掌灯时光,青年轻轻一挥,微不可觉的细风带着万千思绪,全部消散了!他真正是卸下枷锁的囚犯,浑身透着轻盈,连街上人来人往的喧闹看着都那么动人。
青年嘴唇勾起。不远方有一辆马车,高大马匹垂下头颅打着响鼻,发泄焦躁的情绪。手持折扇的车夫笑语盈盈,似乎在于商贩讨价还价,洁白纸扇轻轻扇动,另一手指着铺上糕点,已有大儒之姿。
只是这位大儒的烟火气,太浓郁了些。
“爷,三文一斤,真不能再便宜了!”商贩本着一张苦瓜脸,显然被折扇青年压榨的不轻。
“两文!”折扇轻摇的青年淡定自若。
商贩狠狠咬牙,“五文两斤,不能再少了!”
“好,可我只要一斤,价钱怎么算呢?”
商贩呆若木鸡。
忽然马车震动,有人将绿竹书箱放上马车,掀开车帘钻了进去。讨价还价的青年哈哈一笑,合上折扇敲在糕点筐上,啪啪作响。
商贩回过神,就听马车中有人说道:“五两两斤,人家也劳苦功高。”
五两碎银子飞到商贩怀中,后者回过神,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早已拿上一包糕点,坐上车中赶马了!
“愿者上钩,糕点价你都要管?”方文拍拍老马屁股,马车动了起来,糊涂兄掀开车帘便钻了进去。一如初见时,识途的老马不受管制,独自而行。
“征召之事,陛下尚未有定论?”林枫问。
“没有,天子不言,无人敢提!就这么搁置了!”青年用折扇捅了捅林枫,“知晓你出狱的缘由么?”
林枫一怔,不明白怎么突问起这个。其实当初监禁收押就很不明不白,明明五人入狱,嫌疑同等,最后围城点缺般的只是关押了他。平心而论,这种作为实在很牵强。毕竟无有任何佐证证明陈滢唐怡遇害一事,主谋是他林枫!
可楚平婴就是这么做了,单凭个人好恶而不顾王法,蛮横独裁亦不顾人感受,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名为权利的利剑挥动到淋漓尽致。
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怕,比魏王可怕的多。他认准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也会孤注一掷。
“不应当是证据不足,按律释放么?”林枫问。
“不是,”方文深沉道:“理由是钦天监与宋家准备妥当,婚期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