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宁静,让人的听觉变得格外的敏锐。虽然听到了门外细微的脚步声,但我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继续地监听着。
这个声音似乎并没有停留,由远处来,路过门口,又朝着远处走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脚步声已经上楼了。我清楚的记得,在这条走廊的尽头有一处楼梯,而这处楼梯就是通往城堡顶层的。
直到脚步声消失,我才悄悄地打开门。门开的一刹那,住在隔壁的慕容青树也探出了头。疑惑的地看着我,用手指了指消失在楼梯口的脚步声,点头示意。
晚宴上的葡萄美酒显然让齐步之睡得很深沉,我和慕容青树沿着走廊轻轻的来到了通往城堡顶层的楼梯口前。
楼梯很干净,没有一丝的尘埃。让人惊奇的是,两滩水迹一直延伸到楼梯的尽头。从水迹的形状来看,那像是一双脚踩过之后留下的,隐隐还带着鞋子的模样。即便是能确定这是人走过之后留下的,但存在一个有点说不通的问题:两滩水迹从最底下的第一个台阶开始,一直到目光所及之处。这两滩水迹的形状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冰冻住了一般。水具有流通性,楼梯面无论如何的平整,却始终会有一些倾斜度。所以,停留在上面的液体根本无法保证其原有的痕迹。
可是,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我和青树两个人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形,同时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小心之后,便迈步走上了楼梯。
吱呀!年久的楼梯发出了令人牙齿泛酸的声音。我和青树同时一惊,迅速地撤了下来。看来楼梯根本无法做到同时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而不发出声音,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先上去。
楼梯不是很长,只有二十几梯。尽头,是无尽的黑暗,像是一张张开的巨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青树推了推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上去。楼梯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看着不断上升的青树,我的内心变得更加地不安。因为我看到,青树走过的地方,两团水迹的形状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即便是青树踩过的地方,水迹形状完好如初。
“青树!青树!”
我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但四五米的距离足够让一个人完全听到。只是,走在楼梯上的青树,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不断地向上走着,直至到达楼梯的尽头。
“青树!青树!”
当最后一只脚踏上楼梯顶层的时候,青树停了下来,这让我稍稍地喘了一口气。可是,就在我准备迈步上去的时候,青树突然转过头,冲我笑了笑,然后径直走进了黑暗之中。
青树的笑容很诡异,很僵硬,僵硬像是被人控制着笑出来的一样。对,那不能说是笑,只能说是“笑”的表情。
顾不得楼梯发出声响,我拼命地向上跑去。二十几个台阶,几秒钟的时间。当我冲到楼梯顶端,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无尽的黑暗。循着青树消失的方向,我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的身影融入黑暗中,楼梯上的水迹也突然蒸发了。
干净的楼梯,一尘不染。
风,我居然感受到了风的存在,难道说黑暗中有窗户敞开着。可是,即便是这样,风也应该只从一个方向吹来,而不像现在,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