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吧,我就觉得我们来的好像并不是时候。在我的印象里,水手的酒吧应该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此刻的酒吧内并没有多少人。一共只有七个人,当然还要加上刚刚进来的我们三个。
服务生还没有睡醒,懒散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另外两个人坐在边缘的角落里,悄悄地聊着。还有一个老头,头顶的帽子歪斜而下,遮盖住了面容,躺在门后,发出微微的鼾声。
“木头,这就是你说的有好酒的酒吧?”齐步之一脸的疑惑,没有找到慕容青树所说的好酒这让他很失望。当然,我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面对齐步之的问责,慕容青树并没有理睬,而是径直走到了吧台前。
“三杯‘冰山’!”
冰山?瞬间,两个字仿佛真的化成一座冰山从天而降,猛烈地撞击在了心头,让我不由地一颤。这到底怎么回事?似乎冰山已经成了一把钥匙,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大门,而大门内究竟有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服务生微微地抬起头,看了看我们,问:“你们是从远方来的吧?”
“嗯?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远方来的呢?难道说我们不能是从山的那边过来的吗?”对于服务生的说话,我很好奇。为什么他猜我们是从远方来的,而不是从山的那边过来的。山的那边,当然是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另外一边——瑞典。
服务生并没有回答,而是立刻转过身,从后面的酒柜上,拿起一瓶酒开始调制起来。在西方,很多人可能都会一些基本的调酒的技术。但是从服务生娴熟的手法上,证明他的调酒技术应该不错。不过让我很纳闷的是,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摇晃着手里的一瓶酒,似乎从未往里面加入别的东西。
他这是在调酒?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只是调酒为什么不加点别的东西进去呢?
没等我找到问题的答案,三杯冰山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
当蓝色的液体从瓶口宣泄而出落入到剔透晶莹的高脚杯中时,并没有四溢的酒香,也没有沁人心脾的气息。不过,那杯中的蓝色确实夺人眼球,碧蓝如幽,像是夜幕中的大海。
啪!冰块溅起水花,仿佛打碎了一面记忆的镜子,又像是大海上凭空出现一座冰山。记忆破成碎片,冰山就那么恰当地存在了大海的记忆缝隙中。
“好久没有人要‘冰山’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门后的老头已经来到了我们的身边。
“老约翰,你不能这样,他们是从远方来的客人。你再这样的话,我们老板会把我炒掉的!”服务生有些生气,看来老约翰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年轻人,干嘛那么着急,客人还没有说话呢?”老约翰说道:“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一定是坐船来的吧?”
“老头,我们不坐船,难道游过来的吗?”对于老约翰的不请自来,齐步之很是气愤。
“你说的倒也是,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请我喝一杯,怎么样?”
“故事?什么故事?”
一杯酒,我真的不在意,不过对于老约翰口中的故事,我倒是很好奇。
“一座冰山的故事!”
老约翰的话刚说完,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就大声嚷嚷了起来:“老约翰,你又开始骗酒喝了!你那个故事估计整个奥斯陆的人都能背下来了!”
老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