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曾经是军营里面训练过的,刚刚开始也就是被人打了个攻其不备,这会儿估计他已经回过神来了,于是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进行反击了。
平常人说起踢和踹,好像觉得都是一码事,但是这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的。踹要比踢有力的多,曾经有传闻说,一些从小练腿的好手,还有一些气功师,全力之下一脚能踢出半吨的力量。其实这个踢并不确切,严格来说应该是踹,踢出去的话,脚尖和脚面骨没办法承受巨大的反震。可以想象,半吨的力量,几乎能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直接踹的飞出去。
霍夫斯基毕竟是练过的,身手很强,他用地上的背包护住腿,这一脚踹出去,说半吨是有些夸张,但是力道非常足,而且去势很凶猛。我就听到他的背包被破空声抽的闷响,随后,又隐约看到偷袭者被这一脚踹的很重,直接被踹到四五米之外。
砰!
这短短的四五米距离,却给了霍夫斯基充足的反击机会,他闪电一般的取枪,开保险,随手甩了一枪出去,不知道有没有打中对方。
我看到一道影子影子钻入了身旁的那道门,瞬间消失了。霍夫斯基没有去追,因为我们正陷在流沙里,已经快被淹到胸口了。
他很小心,暂时没有打开手电,从背包里取了一根短的尼龙索抛下来,我就象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抓住绳子就不丢手。他手劲大的异乎寻常,三两下就把我从沙坑中拖了出来。
我们几个人刚一脱困,他马上拉着我钻入了另一道门,在拐角的地方停下,伸手把枪交给我,然后自己摸索着开始包扎伤口。我拿出一把备用手电,用衣服裹住光柱,给他照明。
霍夫斯基的左臂几乎被抽烂了一块肉,让我看着就感觉心底发颤,幸好当时他躲的及时,没有伤到骨头。他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这种创伤很疼,但他强忍着没出声,飞快的把伤口处理包扎了一下。
“有人顺着盗洞进来了吗?”我压低嗓子问,我感觉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不仅仅要应付这古墓里面的机关,还有来路不明的另外一拨人。我之所以说是一拨人而不是一个人,是有把握的,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力量,能够找到这个洞穴的成功率都微乎其微,更不要说还要在黑暗中对我们进行攻击了,估计要真是那样,他躲我们都躲不及吧。
“不管现在坑下的情况怎么样,我们不能顺原路回去。”师父从我们还剩下的设备里取出三根直径两厘米多一点的合金管,然后接到一起:“磷烟不会散的那么快,除非找到别的出去的路,否则暂时只能留在坑里。”
霍夫斯基站起身,握住手里的管子。这种管子很多人都在用,最长可以接到一米八左右,能够探路,也能够当武器。管子是中空的,刃口打磨的非常锋利,一旦捅到敌人身体里,放血就和水龙头流水一样。
这东西是我买的,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开墓的时候用来钻土,毕竟书上都这么写,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没想到现在看来它还是个杀人的工具。
我在想要是真杀了人追究起来我会不会被当作从犯。
我们走的是和偷袭者不同的一条路,经过一个很狭长的过道,踏进了另一个空旷的墓室。一到这里,我们都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这个墓室和我们走过来的不一样,虽然大致的构造和面积没有多大的区别,但这里明显被人走过了,而且触动了机关,地面下的沙子全部翻了上来。
“这两道门都是绝路?”我迟疑的看看师父,心想着要不要坚持再走下去。走右边的一道门,始终在无限循环里绕圈子,走不出去,另一道门过来则全部是这种灌沙的沙坑。
这简直没道理啊,八阵图里不是都有生门的吗?怎么到这里就遇到死循环了呢?
霍夫斯基用手里的合金管探路,这一整片坑下面,可能有一个很巨大的连锁机关枢纽,而且失效了大半,眼前这个墓室的流沙只翻出来大约几十公分高,下面有很粗的原木在顶着。
他试探了片刻,就一步一步在几十公分深的沙子上走了过去。说实话我心里非常怕,沙子淹到胸口所带来的那种呼吸渐渐困难的感觉,比被人捅一刀还要难熬。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没有任何别的路可以走,只能硬着头皮跟下去。只是希望经过了几百年上千年,这木头还能承受我们几个人的重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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