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们都不敢坐在地上了。刚才这虫子都不知道是怎么就跑到我身上来了,万一再出现一只怎么办?
师父问道:“下面有什么?”
胡杰说:“如你所见,天然洞穴加人工雕琢。”
于是我们便打算下去,为了保险起见,师父又拿了根绳子做了保险绳。
最先下去的还是胡杰,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下到了地方之后双脚往崖壁上一蹬,便到了对面去,然后解开身上的绳索,示意我们他很安全。
第二个下去的是我,本来我想让师父先下去,但是师父让给了我,再加上我对黑暗环境本身就很恐惧,还加上刚才的食骨尸虫,于是我便不再推辞,套上绳索,小心翼翼地往下降。
到了指定高度,我看到胡杰的轮廓,很模糊,我们相聚大概三米的距离,这样近,就算是他身上有灯,竟然还是如此黑暗。
虽然绳子是绑在我的身上的,但是我的双手还是用力攥着绳子,整个人都贴着绳子,不敢有一点儿动作。
“荡过来。”胡杰说。
我低头一看,下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有多深。
“踩着石头蹬腿,荡过来。”胡杰再一次说。
我恐高,怕黑,这一下子两样全都遇上了,我感觉整个小腿肚都转筋了,哪里还有力气蹬腿,就那样挂着,抬头看了看,师父也看不到,顿时更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紧紧抓着绳子。
过了好久,半个小时,又或许是一个小时,我都没时间概念了,反正胡杰都已经不想跟我说话了,坐在那个台子上不知道在干啥。师父也说了几次,见我没回话也没了声。
如此的安静更是让我胡思乱想,最后,我终于下了狠心,我总不能就这样一只吊着吧?我一咬牙,闭着眼,往墙壁上用力一蹬。
“哎我草,你特么提前打个招呼啊。”
我听到胡杰这样喊了一声,然后我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吓得我大叫了一声。
胡杰在那边说:“你个坑爹玩意儿,都荡过来了还不舍得踩地,缩着跟个猴子似的。又给我荡回去了。”
原来我刚才撞在崖壁上了。
我顿时很郁闷,不过反正已经荡过一次了,第二次的勇气也就大了许多,用力一蹬,把墙壁上的岩石都给踩掉了一块。
胡杰终于接住了我,他抓住了我的脚踝,将我拖到那个平台上。
然后师父也下来了,三个人站在山洞的外面。
“如果这是个老虎的话,我们从老虎的嘴巴里面进来,然后刚才下来这是什么,咽喉吗?”胡杰打开自己的手电,看了看外面的悬崖,略显戏谑地说道。他对这环境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
师父看了他一眼,懒得同他争论,打开自己的手电便往里面走去。我看了看腿上的伤口,似乎没有出血,于是放心下来,紧紧跟在师父后面。
胡杰将绳子绑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至于让它掉下去,这样我们回去的时候还能顺着这绳索往上爬上去。
这个横向洞穴没有多长就到头了,人工洞穴的尽头竟然是一个高大宽阔的天然溶洞。上下都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心脏!”,师父有些震惊地说道。
我看了看四周,他说的好像是这么回事,那些似乎是植物的气根的东西在这里面挂着,密密麻麻的,看着不像是血管?再加上这洞穴好像也真的就是个椭圆形,想像成心脏也未尝不可。
“怎么了?”胡杰问。
“这里是那老虎的心脏。刚才我们进了虎口,咽喉,食道,现在这里是老虎的心脏。”师父十分肯定地说。
我问道:“食道下来不是胃吗?”
师父说:“是胃就麻烦了,这里是虎心。”
我又问:“为什么是胃就麻烦了?”
师父说:“胃不是消化食物的吗?那必然意味着凶险。”
“虎心又怎么样?”虽然觉得奇怪,胡杰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在古时候人们都是认为心支配全身,人身器官以心为首,这虎心必然是聚气的风水宝地。”师父语气有些不善,显然是因为这胡杰一而再再而三地呛他。
“一会煞气,一会宝地,这里到底是什么?”胡杰有些不耐烦,这不就是普通一个山洞吗?搞那么复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