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三天,乞丐再也没见到云天的身影,他隐隐感到这个孩子多半是出了什么事。
到了第四天晚上,两个人影站在了乞丐的面前。
“陈博士,让你久等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说道。
乞丐并没有答话,而是自顾自的吃完了最后一点云天带给他的存货,便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你受伤了?”刀疤男问道。
“托你的福,快好了。”乞丐瘸着腿,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闪光的小匣子。
“就是这?”刀疤男看了一眼问道。
“东西就在这。”乞丐回道。
“密码?”
“你应该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才会说出密码。”乞丐不急不慢的回道。
刀疤男怪笑了一声道:“了解,是我心急了,那陈博士,咱们请吧。”
乞丐迟疑了一下说道:“在这之前,我要去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刀疤男面色一紧。
“你没必要知道。”乞丐昂首道。
“我劝你别耍花招!”身后一个壮汉呵斥道。
“我只能告诉你们,我要去办一点私事,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们才找来,我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吧。”乞丐冷声道。
身后的壮汉正要动手,却被刀疤男拦住,他问道:“半个小时够吗?”
乞丐摇摇头说道:“一个小时之内!”
刀疤男让开身子,乞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程哥!你就让他去了!”壮汉跟过来问道。
这个外号叫程哥的疤面男冷笑道:“来的时候首领吩咐了,一定要给出十二分的敬意,况且他都拿着东西逃到这里了,还能回头吗?”
壮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两人慢悠悠的吊在乞丐后面。
看着陈博士进了住院部,程哥面色一变说道:“周山,去把那里的监控给我弄坏掉,现在已经是凌晨,应该不难,尽量不要杀人。”
壮汉周山撇撇嘴说道:“咱一开始把他揪过来走掉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观察起摄像头的排线来。
进了住院部,两人便分开,程哥去跟着陈博士,周山则去了监控室。
陈博士看了看墙上的医院地图,便上了电梯,直奔重症监护室而去。
凌晨一点钟,重症监护室外空无一人,只有两个值班护士趴在那里休息。
程哥跟着下了电梯,看到监控摄像头的指示灯闪了几下,便灭了,心中也放下心来。
他来到两个打盹的值班护士身后“啪啪”两下,两人便失去了知觉。
看到陈博士的目光,程哥双手一摊道:“放心,只是晕过去了,现在是文明社会,法制国家,我们不会惹无谓的麻烦。”
陈博士面色变了变,不再理他,来到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窗子他看到一个少年孤零零的躺在里面,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轻轻的推开门,来到床前,他瞟了一眼床头的牌子。
“云天,这就是你的名字。”陈博士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此时的云天浑身插满管子,脸有些浮肿,还陷入昏迷之中。
“这是谁?”程哥跟进来问道。
陈教授目光一寒道:“没有他,我现在不是饿死就一定是死于腿伤感染。”
“噢?看不出来陈博士还有这种闲心。”程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云天。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只是想向这个小友道个别。现在应该连半个小时都没到吧?”陈博士不善的说道。
“最多十分钟,顺便把追悼词一起说给他吧。”疤面男程哥轻哼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见人出了门,陈博士的面色突然无比严肃起来,他的表情挣扎了一下便轻声的呼唤道:“云天!云天!你醒醒!”
面对陈博士的呼喊,云天竟然真的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意识不清的问道:“谁?是谁再叫我?”
“云天,是我!”
“乞……乞丐大叔,我为什么会看到你?”云天满脸的痛苦之色。
陈博士沉默了片刻问道:“云天,我问你,你想活吗?”
云天似乎非常难受,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他喘着粗气回道:“想活,为什么……不想活?”
“不惜一切代价吗?”陈博士目光一变。
“我……,我还有很多事想做,我……,我想活……!”云天憋出这句话后,便又晕了过去。
陈博士见此点了点头,表情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陈教授走出了房间:“我们出发吧!”
程哥点点头,心情大好,头前带路,向前走去。
几分钟后他们便驾车驶离了医院。
吉普车一出城区,便离开大路,关闭车灯,往茫茫的戈壁草原开了过去。
一路颠簸,一路无话,二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凌晨三点多钟,外面有些冷,周山掏出信号灯开始往对面打信号。
片刻功夫,对方也闪烁灯光,回了信号。
“不对!出事了,对面的接头信号不对。”程哥面色一变说道。
“怎么办?”周山问道。
“别慌,先往前走,快到接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