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我们归顺,作她青螺山的耳目。她有八个徒弟,便是那有名的西川八魔,专一在外打劫,个个精通法术,本领高强。我们斗又斗不过她,走又无地可走,只得答应下来。
“此地原是川滇间孔道,平日行旅客商及入滇朝佛的人贪走近路,有不少俱都打此经过。我们占据青螺山时,并不时常打家劫舍,只不过入滇的人俱要到我们寺中进香布施,才保得平安。
“便是偶尔劫上一两次,也是他们不知好歹,既要少走十多天近路,又舍不得香资,恼了我们,才惹出失财之祸,却因我们都是佛门子弟,虽是不肖,却也不会做杀生之事,谁知八魔到此,他们手下人又多,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抢,遇到妇女就辱,不时还往川中去作大案,满载回来。
“渐渐这路上断了行人,他们又恐风声太大,知道到青螺山,这里是必由之路,所以逼我们给他们做眼线,以防能人剑客到来寻他们晦气时,好作一准备。只苦了我们,平日此庙本无出产,全仗过路香客布施,被他们这么一来,绝了衣食来源,只得也在川滇边界上做些打劫生活。
“谁知即便如此,那八魔还是不容,只准我们做眼线,每月由他们那里领些羊米奶油。遇有大宗买卖抢到了手,也得往他们那里送。我们忍气吞声已有多年,天幸魏枫娘这个泼贱在成都被一个女剑仙所杀。我们本想去将青螺山夺回,谁知八魔自魏枫娘一死,害了怕,拜到滇西毒龙尊者门下,练会许多法术,又请了许多能人相助,我们估量不是对手,重又隐忍下来。”
沈图又问道:“即是如此,你们又何必寻贫道的晦气?”
那喀音沙布低头暗恨的说道:“一则是如此来辨明道长是否有本事,若是能人剑仙,我们也好前去通报,二则,我大师兄炼就了一门天魔解体的法门能够制住青螺山八魔,可恨他不该前些年在青螺山被魏枫娘用偷元破了元真,失去纯阳,使用不灵了。
“炼这种,须要一个有好根基,元神稳固,心志坚强的童贞之人,在一个僻静的山顶上,朝着西方炼上两个四九三十六天,才能成就。只大师兄因见庙中徒众全非童身,不能炼这种,便想寻人代替。物色了这多年,偶尔遇见一两个勉强能用,谁知他们的心志不强,结果徒自丧了性命。而且这种法术,须要从未学过别的剑术道法的人才能炼,否则他的元气炼过别的,杂而不纯,仍是无用,所以甚为难得。
“昨日我们两个徒众见道长一身道袍,眉眼略有精神,想必是童子出家,又是步行登山,怕是没有修为,这才想着将道长擒了,哄着修成此法,为我等夺回基业。”
沈图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对喀音沙布说道:“你等即是与他们八魔有仇,便在此安住,为贫道打探消息,若有风摧草动,速报贫道知晓,待此间事了,若你等二人果真出力,贫道也保你一个前程,将你二人介绍给个前辈剑仙收入门下,自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