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成为那一届的模范生,这可是他平生得意的几件事之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脸上的杀气少了一点。
这个空间的ca控力量似乎真的出了问题,在路的全力挣扎下,缠绕住他身体的藤蔓,断了一根。
“当然还有另外一位,您也是名人,特莱蒙·弗洛雷斯,托尔兹士官学校建校两百多年来,第一位以满分考入的学生,作为学校记录的开创者,您的照片也在学生会走廊上悬挂着,走过那条走廊的时候,我曾经多次瞻仰。那天在宴会上一见面,我就觉得阁下很眼熟。”
蓝毛哥高高地抬起了下巴,那同样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事情之一。
奥利维尔把目光转向总督,不停地打量着他。
“作为学校名人,我在学生会翻阅过您二位的光辉事迹。二位均以贫寒之出身,一鸣惊人,一进校就如明星之璀璨,处处引人瞩目,无论理论、实战、ca行、策论,无一不令人叹而观止,在学校里,号称双璧。”
蓝毛哥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不对,论实战,我可是十倍于他,他唯一能胜过我的,也就是ca行而已。像我这样的天才,才懒得受那么多的约束呢。”
总督垂下眼帘,哼了一声。
“没错,学生会里有记载,您在实战课上,连教官都不是您的对手。而论战术谋略,似乎双璧中的另一位更胜一筹。像二位这样的天才,毕业后,没有进入任何一个军团,而是直接被军部参谋部看重。1193年,两位离开军队,之后便失去了行踪。去年底,由内阁举荐,希德勒斯顿阁下担任了朱莱特别行政区总督这样的要职。记得内阁的举荐函上,对阁下可是极致赞赏之语,甚至有‘朱莱能脱离市国的旧体制而投入帝国的怀抱,全赖于此人的运筹帷幄。按照帝国历来的传统,能开疆拓土者,必封地以赏。’因此,阁下才能成为总督的。我说的对不对?”
总督抬起眼睛,瞟了奥利维尔一眼,话语里带着一丝惊奇:“阁下竟然能查看内阁文函,看来来头确实不小。”
“只是碰巧看到了而已。依照我这几日对朱莱的浅薄了解,朱莱通过投票进入帝国,按理说,德尔加多议长是最大的功臣,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封赏,反而在促成此事后,处境日渐恶化。从德尔加多生前与你的对话来看,你已经控制住了他。他曾经供述说,你以揭发他的贪污案为把柄,命令他把贪墨的土地款拿出来,给议员们送礼,让他们投票决定朱莱投向帝国。那群议员管这个叫什么?投票费!每人300万米拉!”
总督目光微寒,微微地瞟了老同学一眼。
蓝毛哥当然明白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这小子竟然知道这么多,他必须被干掉!”
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他的眉头微微地向着眉心竖了起来。也许,那个东西还在影响着总督的心性,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去找到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然后,打破它。
奥利维尔话音未停,他素来对礼仪修养极其讲究却又漫不经心,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如此,虽然在陈述如此重大的事情,却依然平和,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一种坚定,引人不得不继续听下去。
“所谓的运筹帷幄,当然不止这一件。之前许多事情,也许你也一直在ca纵吧,比如,突然把朱莱商业银行里的大额存款转走,造成朱莱商业银行的周转困难,再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把占地款拨付到银行。然后,再收买一二德尔加多身边的心腹,让他们献策贪墨这笔巨款,从一步步地从控制德尔加多入手,遥控朱莱政坛格局,以此为缺口,把所有议员都拉下水。应该说,这才是你这四年来的‘运筹帷幄’吧!德尔加多,不过是你通向总督之路的一个牺牲品。”
“阁下可不能这样黑白颠倒,朱莱这个地方,多年贫瘠而民生凋敝,加入帝国,可是他们自己的民心所向。帝国如果真的想要这么一小块地方,只要随便派遣一个师团过来就能扫平,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总督看上去并不把奥利维尔的话当回事,随口反驳。
“是嘛,那么麦田镇惨案呢,阁下在其中又掺和了多少?”
“麦田镇惨案,不过是德尔加多等人为了掩盖贪墨案犯下的罪行,与我有何关系。除了德尔加多,真要怪,也只能怪那个铁匠杀死了猎兵之后,激起了猎兵的拼命报复,才酿成那么大的惨案。”
“哼,没想到,挂在学生会走廊里的模范生,也会说谎呢。由此可见,我没有当上模范生,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奥利维尔的脸上,竟然堆起了一丝得色。扯完这一句闲话,他很快把话题又岔回了正题。
“佣兵中间,就有一位幸存者盖文,他的说法与你这个说法之间,似乎有着矛盾之处。我请他回忆过当天的情形。他说的是,有人在白天以告示为暗记,到了晚上,全副武装的猎兵进到镇子里,见到院墙上贴着告示的人家就放火,有人冲出来就杀掉。听上去,这可不是什么临时激发的惨案,而是有预谋的。如果说这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证词,那么,还有麦田镇的实际伤亡人数为证。我见过统计表格,麦田镇最后死亡的人中,不属于被占地的人家的只有两三人,如果是泄愤杀人,难道不应该是无差别攻击吗?这怎么看都像是有预谋的谋杀。你说对吗?”奥利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