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斗篷看已经陷入了暴走状态,斥责完奥利维尔,它又飞到路的旁边,咆哮起来:
“还有你,愚蠢的傻大个!你那同样愚蠢的爹在错误的时间杀掉了错误的人,而你本来已经幸运地逃过了那个厄运的夜晚,为什么又要拐回这命运的轨迹上来!这所谓的复仇,本来就其蠢无比,这世间的因果无时不刻不在运作,当你产生了一个恶念,就会激发千万个恶念,而最终这恶必然又来找寻你!由此循环不休,使得这世间永无清净之时,甚至连神都无法承受这无数的罪与恶!这片大陆,充满着罪孽,必须审判与清洗,才能恢复这时间的秩序!”
路那坚定无比的复仇之心,突然有了一点动摇。“难道我真的不该这么做?”他疑惑地想,随即,这话从他的耳朵里传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我真的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我并没有张嘴,声音却出来了。”
“哼,你们不是在怀疑你们眼前的真实吗,我只是让你们看到你们自己的愚蠢!”
“原来,你真的能看到我们心中所想!”蓝毛哥恍然大悟!
“神是无所不能的!”那一领斗篷,在空中飞舞,表达着心中的激怒。
“但命运的轨迹是无从追寻的,每个人每分每秒都在进行选择,命运每分每秒都在歧路上,你不过是具备了窥探人心的能力,如此而已。仅此就妄称为神,不过是痴心妄想。你根本不具备任何伤害我们的能力,仅仅利用一些幻术,设置各种各样的障碍,想要动摇我们的意志,从而侵蚀我们的灵魂,我说得对不对!”在这个时候,蓝毛哥的眼神愈发明亮,他紧盯着面前的敌人,感知着敌我的任何一丝变化。与他所意料的没错,这话说完后,那束缚他的力量立刻就减弱了一分。
意志,此消而彼长,挫敌意志,增长己势,这是兵法上常见的攻略,但总是很有效。
稍令他意外的是,那个主持人,或者那个“神”,从本质上,也许更应该称为那道意志,却比蓝毛哥意料的更加坚韧果决,它只用了片刻,便否定了这话语,坚决地说:“凡人,你错了,命运的轨迹,是可以追寻的,这,就是神之力。”
那斗篷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高远起来:
“神知晓万物,主宰万物,神织就命运,万物匍匐于其脚下,唯有服从。你们此刻的命运,早已在数日前写定。我根本不用攻击你们,只需要依照命运的轨迹,在那歧路处,收割你们的灵魂。”它在空中一划,空气中闪现出若干个画面。“这就是你们的同伴现在的处境,谁能告诉我,你们的坚持还有何意义。”
它的声音一句高出一句,众人身上的束缚随之越来越紧。奥利维尔盯着空中那些活动的画面,很想找出些破绽,证明这是幻术,但他却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剧场的局势已经变得岌岌可危。观众们穿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服装,挥舞着利爪,朝着舞台冲过来,士兵的子弹和枪斧击打在它们身上,却丝毫不觉疼痛,即使被打散架,几分钟后又能聚合起来。这其中,穆拉的形势是最凶险的,他完全被怪物包围住了,承受着潮水般的攻击,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
李尔慕眼里含着泪光,拼命地往后缩,挪动了几下,他发现注意到,怪物都被枪声吸引到对面去了,他突然有了灵感,啪地一下,躺下装死。
“击碎它们的身体,它们要复原是需要时间的!”坚韧的战队副官在顶替着总督进行指挥,“一定要坚持住,坚持到大人出来,我们就能得救了!”
在佣兵的那边,老兵沃尔特在竭力组织着反击。“顶不住了!”佣兵们发出绝望的嚎叫,看得路阵阵揪心。眼见形势不妙,盖文高声叫了起来:“我们要想办法打破这个迷宫,把路救出来,他那把军刺,可以刺穿这些怪物的核心!这样它们就彻底死了。”
“军刺!”路突然遗憾地想起,那把军刺已经丢失了。
“军刺?我好像捡到过一把!”蓝毛哥努力分出一丝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腰间。
立刻有佣兵跑过去,对迷宫进行攻击。“没有用的!这是结界,有力场在支撑,攻击会被分化掉!快回来。”沃尔特心急如焚地高声呼唤同伴回来,少掉几个人,他们更难支撑了。
“这是幻觉!”总督突然高声叫了起来:“这是你故意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