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示意迹部景吾勒止天马,他则缓缓抬起右手,迹部景吾注意到,他手背上有个异常鲜艳的图案,像是某种图腾。之前并没有见过,想必是隐藏起来了。
“迪卢木多,请来到我身边,与我共同御敌。”令咒顿时炽亮,一团光芒,还没有落地,就见一红一黄两道锐利的华光刺破光幕探出,双枪上花纹缠绕,宝具逼人的风压让在场的人喘不过气。为首的魔术师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猛的抬头,空中的两个孩子一个骑在天马上,满脸高傲,一个微笑清浅,看上去柔和又无害。
无害才怪了……魔术师感觉后背出了一层黏腻的冷汗,魔术不等于魔法,能做到御风飞行的只有炼金魔术和宝石魔术,银丝线为双翼的天马显然是炼金魔术的产物,至于另一个……
看不透。
枪兵矫健的落地,前额的呆毛晃动一下,抬起头,官如同刀刻斧凿,俊美得惊人。眼下贴了一张绷,遮掩住有魔力的泪痣,反而更加让人心痒。
他看到了天上的孩子,微微一笑,光辉之貌愈发夺目,琥珀色的眼中是真诚的喜悦,语气轻松犹如友人间的调笑。
“说真的,夏目,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使用令咒了呢。”
“怎么会,”夏目弯起眼睛,“我只是不想打扰你挑战那些强者而已。”
“那么现在呢?”
“如果不……我肯定无法应付这么多人。”
枪兵知道,夏目所省略的两个字,是“妖化”。
枪兵看了一眼为数不少的魔术师,视线掠过他们身后的那片树林,赞同道:“确实数量不少。”
没有穿标志性的紧身衣,为了融入人类世界,他的服饰这些年已经趋向普通人类,墨绿的风衣衬得他更多几分俊美,慵懒舒展身体的样子像只要捕猎的豹,红蔷薇一挥,遥遥指向那片树林。
“那么,那群躲躲藏藏的鼠辈请交给我。”
“这正是我所愿。”
夏目轻盈的落地,召回月灵髓液,银色的潮水环绕他周身,美丽而暗藏杀机。他向迹部慎微微一笑,浅琥珀色的眼瞳暖融融的。
“请不必担忧,您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期末成绩单吗?其实没有寄给樱井先生,只是因为我所在的也不是什么正常的校。”
领头的魔术师霍然睁大眼睛,惊骇万分的注视着月灵髓液,“难道,难道你是……!!!”
攻防一体的魔术礼装,近乎完美的炼金魔术,以及手背上的印记。
“……首领?”他的手下犹犹豫豫的询问道,“我们是不是需要先完成委托?杀死……”
“闭嘴……”魔术师的声音在发颤,他疯了一般拽住手下的衣领,面孔都扭曲了,“你想死吗?想死吗?!!他是时计塔……时计塔的徒……”
“徒……又怎样?”手下表面上战战兢兢的,其实不以为然,“去年我们不是还杀死了一个吗?实战能力很弱的……”
弱?首领几乎快要晕倒了,他近乎要哭出来,看向夏目的方向,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
“您……殿下……请不要听信这蠢货的胡言乱语……”
首领心惊肉跳的看着夏目摇了摇头,眼泪刷就下来了。
“我们……我们和树林里那群家伙真的不是一伙!再怎么,我也不会对小孩子出手!请您明鉴啊殿下!”
夏目:“……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不不不您非常亲切!”魔术师拼命摇头否认,不忘补上一句恭维,“并且年少有为。”
“鄙人有幸,见过您战斗的英姿,是在一年前,我好不容易获得了一次进入时计塔的机会,然后正好赶上考试季,可以去实战场观战,就在那时我亲眼目睹了您的战斗,心生崇拜……如果知道这家人在您的庇护之下,我绝对不会接下委托的!”
去年的考试……夏目回想一下,当时似乎天意弄人,他跟索菲亚莉家的嫡子分在了一组,那个作死的家伙大言不惭要让他跪着求饶,然后事实是反过来,已经熟练掌握月灵髓液的他毫不客气地完成了对方作死的夙愿,凶残的追杀他全场,然后把他送进医疗翼躺了一个半月。
这边已经打不起来了,魔术师的星星眼让夏目有些头痛。枪兵的效率很高,二三流魔术师在他面前撑不过一招,何况夏目之前还重伤了一批,在挨个为这些人补上一枪后,他迅速返回夏目的所在地,看着一群还站着的魔术师,挑了挑眉。
“这是要我帮忙的意思?”
“不不不我们投降求放过!”首领跪的干脆,他的属下有点别别扭扭的,还是呼啦啦跪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们只是些小杂鱼,对上普通人还好,遇上高水平的魔术师只有死的份,没看见树林里那群是什么下场吗?!
枪兵皱眉看了看这群没出息的家伙,甩去枪尖上的一点残血,“既然投降了,就去把树林里那群家伙拖走。”
首领打了个哆嗦,看了眼夏目,见他没什么表情,心知他还是不喜欢死亡的。
可那个男人,却会毫不客气的制造死亡。
浅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着枪兵的身影,眨动一下,然后夏目对首领点了点头。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