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戴琪黯然无语。
“我们接着说流亡派吧……他们在当年主张利用获取的梅尔人远程飞船技术,发展人类自己的飞船逃离地球。在流亡派发展初期,他们与抵抗派合作,毕竟发展外太空生存技术是双方共同所需,大概有那么一代人的时间吧,是我们双方的蜜月期。”
“然后奇怪的事儿就发生了,不知不觉中,流亡派从活跃变为消失。我们竟慢慢失去了各方面他们的消息,特别是流亡派第一代离世后几乎绝迹了。要不是或隐或现的露出一些蛛丝马迹,我们都以为他们不存在了。”
“我们一直保留着调查流亡派的机构,越来越少的情报让我们的工作由调查转为无根据的猜测:流亡派消息渐少,是他们衰落的表现,还是他们将活动转为地下?是要准备脱离我们出发寻找新星球了吗?他们有多少人?会不会劫掠我们外地联邦的资源和飞船?……”
金士则终于离开舷窗,犀利的眼神望向戴琪,说出一句让后者感到十分震惊的话:
“现在,我们不用猜测了。三个月前,我们发现了一名逃亡派成员!”
舷窗外,露出繁忙的太空工厂,一艘巨大的飞船从窗外缓慢驶过,宇宙真空环境隔绝了声音的传播。但是,在这寂静的外表下,深藏着包裹起来的轰鸣!
就像戴琪此刻的感觉……
金士则赞许的看着眼前的部下,这个让人挑不出瑕疵的女孩,在听到这句话时能够保持身心不乱,确实不易。
金士则继续说道:“我们囚禁了这名流亡派成员——月球基地的一名动力工程总设计师。虽然抵抗派不算我们的敌人,但也绝不是我们的朋友。尤其是潜伏在我们外地联邦这一点上,使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他们寻找新星球的世代飞船,可能就是来自于我们的舰队。”
“我们为调查出可靠的情报,甚至从地球上调来两名潜入者身份的邮差,利用心灵辐射参与审讯。”
戴琪此刻已经完全被吸引,问道:“结果呢?”
“流亡派从未停止他们的活动,不过转移到了地下。”金士则说道,“他们的领导层每隔几年便发布一道指令给成员,进行一项长期性任务。由于指令周期很长,再加上他们人数极少,所以我们长时间以来很难捕捉到他们的消息。”
戴琪美丽的眼神此刻充满着疑惑,她明白中校将这些明显超过自己权限的事情说出来,一定与自己此次的任务有关,是什么呢?她还是有些想不能。
“从那名流亡派成员调查到的情报,他最后一次接受的指令,来自于——地球。”
“地球?不是来自于我们外地联邦?”
“是的,是在地球。所以我将你调过来参与这次归档先遣队的任务,你曾是我最优秀的下属,又参与过调查流亡派的事务,最合适不过。”
“长官的意思是……”
“流亡派的调查一直是秘密进行的,此刻更不能打草惊蛇。我们需要派人手进入地球,借着其它任务暗中追查这名能够给其它流亡派成员发号施令的人物。我们手中囚禁的这位工程师身份应该不高,已经没什么更有意义的情报,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找到流亡派更高级别的人物。”
“我已经派出一批人手到地球,负责各地的调查。你也要去,负责北美地区的情报收集,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戴琪点点头,同时为难的说:“我一个人负责整个北美地区,简直像大海捞针,能再增加些人手吗?”
“不能,我们负责调查抵抗派情报的机构本就不是联邦重点发展的组织,所以我才从木卫二将你借调来。不过你放心,军务处的人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地球上的其它力量会配合你的……”
戴琪了解金士则的性格,不再提什么要求,虽然心怀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天后,戴琪再次来到太空港,乘坐飞船到达月球,
戴琪休整了一天,她和另外两人搭乘一艘小型飞船,准备飞往地球。
登上飞船,她坐到了前排,看到驾驶员,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脸上充满热情与开朗,向她打招呼。
“嗨,上尉。欢迎来到我的飞船,我叫奥斯卡,是本次飞行的机长。”
戴琪微笑点头:“你好上尉,我叫戴琪。奥斯卡船长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奥斯卡笑了笑,眼望窗外,在月球前哨基地上看地球,有一种蔚蓝色的美丽,在墨黑的太空背景上看,地球显得美丽而孤独。
“是啊,我又要重返地球了,有一年没见到上面的伙伴了。”
戴琪好奇的问:“上尉来自于地球?”
“是的。我本是地球‘铜斑蛇’先遣队的队长,大概是联邦里的人认为我有些功劳,把我调到月球,担任驾驶员……”
戴琪知道了其中的缘故,而且还知道了许多奥斯卡不知道的细节。
“重返诺曼底”计划实施之前,外地联邦为鼓励地球上多如牛毛的游击队奋勇作战,通过邮差向各小队传播联邦法案,根据作战日志评定各游击小队功绩,如果达到王牌战斗员级别,将保送到外地联邦,以兹奖励。
其实,外地联邦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一个宣传作用,让地球上的抵抗力量多一分盼头,实际上作为地球上重要的小队指挥者,真正来外地联邦的人并不多。
这个男人真的很幸运!
戴琪忽然看到驾舱前的一副全家照,奥斯卡和一个女人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抱在中间。女人温柔美丽,孩子聪明漂亮。
奥斯卡弹了一下照片中的孩子,照片抖动起来,里面的孩子仿佛要跳出来拥抱他的爸爸一样。
“这是我儿子,外地联邦允许我将自己的直系亲属一同接来,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过些太平日子了……”
戴琪羡慕的说:“你们真幸福,一生只有一个,但却是唯一的爱人……”
奥斯卡有些自豪的说:“是啊,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现在才知道,妻儿才是我一生最应该保护的人……你们那种婚姻……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如果人类连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自由都没有,那还不如让外星人给灭了……”
戴琪沉默无语,目光看向窗外,蔚蓝的星球已占据整个视野,白云像轻薄的柔纱,抚摸着受了伤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