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十分神往,又突然问:“那,她们生得俊么?”
八阿哥差点笑出来,说来说去,八福晋关心的还是女人美不美。
“这我可说不好。”他忍笑道,“倒是没见过几个比你俊的。”
八福晋嫣然一笑,提枪离去。
剩下这些人,开始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胤禛很为难,康熙没法再回宫了,紫禁城看来已经被研究所的人给占了,再回去也只是羊入虎口。可也不能就让康熙一直在阿哥府里猫着啊!
他抬头看看康熙,老爷子正和十四阿哥研究手里的枪,十四阿哥正教他怎么打开保险栓,怎么上子弹,父子俩好像还兴致盎然的样子,见此情此景,胤禛一时不知该发愁,还是该好笑。
八阿哥跟胤禛说,眼下,他们只有两个据点,俞谨的手下到底还有多少人处于自由武装的状态,还很难说。
“保险起见,得把他们一个不剩的逮到!然后拿俞谨开刀!非得逼着他把通道打开不可!”
胤禛也认为是这个理。
几个人正这儿商量着,却听见旁边被捆得像颗胡桃一样的警备队长,发出阵阵冷笑。
胤禛听见,转头皱眉盯着他:“你笑什么?”
那警备队长抬起脸来,笑模笑样的看着他:“我笑你们这群人,自以为占了先机,想和既定的命运相对抗,这无异于蚂蚁对抗靴子。”
八阿哥冷冷看着他:“你是不是弄错了比喻的对象?”
“何以见得?”
八阿哥走过去,用手指轻轻点着警备队长的头:“ant。”然后他指了指自己,“boot。明白了么?”
虽然情况万分危急,胤禛仍旧笑起来,他当然看得懂这个典故。
警备队长啧啧摇头:“你们真的以为,你们已经赢了?或者说已经赢了一多半?喂,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次赢得如此轻易?”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警备队长笑眯眯看着他们:“你们闯了祸,阿哥们,你们已经把情势逼到了对你们最不利的地步,接下来,你们要倒大霉了。”
八阿哥扬了扬眉毛:“是么?请问,我们将如何倒霉呢?”
警备队长却转过头来,看看胤禛:“四爷,您知道您最害怕什么?”
胤禛哼了一声:“我最害怕什么,你知道啊?”
“可不是。”警备队长笑眯眯地说,“您不就是最害怕没人理解您么?不然您也不会写大义觉迷录那种自白的东西了。”
他说完,又转头看看八阿哥:“八爷,您最害怕的和四爷不同,您怕皇上误解您,怕受到皇上的排斥冷落。”
警备队长又转头看看康熙:“万岁爷,您呢,害怕的是这大清一朝衰颓,泱泱天朝上国变成半殖民……对了,这词儿您听不懂,总之,您怕这大清天下要玩完,不在您这一代玩完,也在后代手中玩完,所以您千挑万选,才选了您其实并不喜欢的四阿哥接替这皇位。”
最后,他又盯着十四阿哥,一笑:“十四爷。您呢,天生的野马驹子,就喜欢往外跑,喜欢打仗,喜欢横刀立马,所以您最怕被关起来——可是各位,不幸的很,这最糟糕的命运,已经被你们自己给亲手铸成了。”
众人一片哗然!
胤禛铁青着脸,大声呵斥他:“胡说什么!死到临头了还想玩文字游戏!”
“真不是文字游戏。”警备队长笑看着他,“这就是接下来你的命运,胤禛:从今往后,再没人能理解你,你成了人群中的怪物,高高在上的怪物,你只能胆战心惊掩饰自己的不正常,你将成为最孤独的那个。八爷您呢,从今往后,万岁爷再也不会相信你,他将视你为有谋逆之心的野心阿哥,无论你怎么辩白怎么努力,都只能从他那儿得到冷遇和斥责,您做得越多,错得就越多。至于十四爷,您的好日子也不长了,再过几年,你就会被人像囚犯一样关起来,连院子门都出不去,一辈子郁郁而终。而皇上您呢,大清就将从您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无论多少君臣的努力,都无法挽回它溃烂的命运——”
“住嘴!”
胤禛怒极,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就想给那警备队长耳光。
就在这时候,一个八爷府的奴仆慌慌张张冲过来,噗通跪在地上:“皇上,王爷,贝勒爷,那个……那个俞谨来了!”
胤禛一怔:“什么?!”
这怎么可能!俞谨应该牢牢被绑在雍王府的地牢里呀!
“不光是他……他还、还拎着个孩子。”那奴仆哆哆嗦嗦地说,“王爷,他用一个……一个古怪的渔网,将您的小世子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