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上跟吃了屎一样难了,若要是在盛京城,有人敢这样诋毁范文程。别说汉人了,当地的满人都可以一口唾沫一口唾沫地将杨帆淹死。
“那就请杨柱国莫要失约了!告辞!”
“滚吧!”
“滚吧!鞑子狗!”后边屯卫见到这样的奴才,比见到野猪皮还要的可恨。
等到那十几个使者狼狈离去,杨帆才回过头来。当初守卫的这座城,如今固若金汤不说,至少真的是铜墙铁壁了。吴三桂目色迥然,抱拳行礼道:“国公里边请。”
杨帆道:“吴总兵坚守凌河城,乃是我大明先锋。希望不要辱没了这座城的名声。”
“国公知道长伯有没有辱没了。”吴三桂年少已生髯,颦笑间嘴角上扬。英气逼人,白皙的面庞上两道爽朗的眉毛和一条挺拔的鼻梁十足地挑起了男子汉的英风飒气。更引人注目的是眉宇间那股端凝沉稳之气,竟如深潭静水,滟潋袭人,也难怪最后会受明廷重用,镇守山海关,来作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别说现在,从古至今都有一说。不少统治者用人,都喜欢定论。生得高大威猛之才,定然是武将之上选,如今的吴三桂,虽说只是一方总兵,但也是兵权在握。杨帆说这话,也只是有意敲打一番。
马匹入城,杨帆经夹道欢迎的城中百姓,细里的百姓确实不像是饱受苦难的样子,三年城中没有受到什么损伤。见到这一番盛京,而不是兵荒民弱的萧条之景,让他心里有些安然。吴三桂策马跟随在后边,小声说道:“国公当初山海关城楼上的那番话,长伯一直不敢忘记,入驻凌河城之后,更是鞭策自己,不敢怠慢。”
这话吹进耳朵自然好听,但杨帆怎会不清楚话中的水分,只是轻笑一声,道:“吴总兵心安既好。”他立在废墟之上的凌河城,房屋都是新砌的,样式都是统一的。杨帆迎着阳光,骑着马,让吴三桂等人先行回去,自己也下了马,散布在大街小巷之中。他拿着信笺,文程写来的请柬。
还是读书人那套的寒暄客气,感叹时局多变。字里行间,虽说没有提到什么策反之语,但是语句间都是赞清贬明之词。说白了就是玩些文字游戏。还说了遥想思宗当年,怎么怎么滴,最后化成一抔黄土。说白了,意思就是朱由检和满清作对,死有余辜。
信的最后,自然是提到了这次会盟的地点,便是在辽河以西的西平堡。日子就定在了十日之后,说是共商天下大事。杨帆嗤嗤一笑,这范文程说得这么漂亮的客套话,若是真的能够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事情定下来,那还打什么仗,干脆叫两人说妥了就好。两方都是各怀鬼胎,不过范文程这次恐怕就棋差一招了。要说差在哪,差就差在杨帆这个现代人,欺负范文程这个古代人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