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还是不应呢?”
“这……”
“圣上!不能应啊。辽东辽南都是太祖打下基业,不可就此拱手让人啊!”有些肱骨老臣。也知道,这是明显的城下之辱。如今漠南辽南被建奴吞并。满蒙共荣,窥视中原。现在谈盟约,有些先礼后兵的意思。
“圣上,依微臣之见,不若先和建奴谈上一谈,如今建奴巧取辽南漠南,气势正盛,不可与之争锋。”
这个时候,即使是主和的,也不能把话说得太过于软骨头。刚刚那个兵部侍郎说得就有水准。意思就是,我们啊,现在干不过人家,但还是要厚着脸皮,强行说死撑着。嘴上说谈一谈,谈不拢再说,其实心里巴不得现在就跪在野猪皮面前,你们别打我们,这划条线,你归你,我归我,咱都别干谁。
这事情可算是大事了。杨帆那原本耷拉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稍稍振作了一丝。他有种预感,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皇太极出招了。既然自己给他摆了两道,大凌河是一道,察哈尔部又是一道,那么皇太极很有可能就是想借这次机会,来对付自己,不然这国书,昨夜也不会送到他家。这国使也不瞎,这皇宫还会走错吗?
“圣上,微臣之见,这不能再让了!辽南倾覆,我大明一兵未出,如今若签下这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就是坐实了辽南不再是我大明疆土,这事情万万做不得啊!臣请缨,主战!”这是今日第一个发出主战声音的人,杨帆一转头,看到那个男子,笑了笑,果然是他。
京师府尹孙传庭。
梅里溪身陨的消息,是杨帆来京之后,联系到手下那些情报之中,最靠前的十条。梅里溪可能没有那么强的本事,但是治安官场,那混得绝对是有水准的,也只有李道这样的老狐狸才可比肩吧。他死了,死在巷中。然后,便是孙传庭补上了京师府尹这个职务。
“孙府尹,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战?兵呢?粮呢?如今新政刚推行,暴乱方平息,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若是疲于应战,致使民乱再起,这罪责您担得起吗?”户部尚书捋须直言,“圣上,依老臣之见,还是如同王侍郎说的那般,先去谈,算是缓兵之计,不然这建奴南下,臣恐……”
朱由检昨夜收到那国书,也是伤神了半天。
“杨帆,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杨帆沉默片刻,然后站出来,道:“微臣认为,几位大人说得都很是有理。微臣没什么想法。”他干脆也是一推六,管他谁占上风,反正这个时候谈什么都是白搭,不仅仅是因为国力不对等,更是由于秋后的那场突击。
朱由检摇头道:“不,这件事,你必须要有想法。”他直了直要,道:“因为建奴点名道姓,这次谈判,要你去。”
果然,杨帆心里咯噔一下。这皇太极果然是没按什么好心。无论是去还是不去,若是最后情势有变,背锅的依旧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