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什么!小雅呢!”
“对,轮到你说!之前我也想问你的,可后来他们冲进来把我的问题给打断了,除了高平安排你工作之外,你到底还看到过什么,你不是说在山洞里见到过高小雅?她怎么样了?”
我跟着这么一附和,大家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哲宇的身上,他的出现对于我们来说都很意外,如果不是当时事态紧急,兴许我们都不会把他带出山洞。
“我……真的没有留意太多的东西,见到小雅,也是刚来那段时间的事情了。”林哲宇顶着众人的目光,和悄然而至的黎明一样平静的说道,“你们觉得有了晚庭作为要挟,高平他们就会百分百的信任我,什么都让我看见、什么都让我知道吗?”
所以说林哲宇是身份最为尴尬的一个,两头都不讨好,却偏偏需要夹在中间。我看他这架势,好像也套不出来什么信息,一来他确实被高平只困在几间工作室里、就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是蒙着眼睛不让看到,二来……我觉得他清楚队里的人都对他有看法,我估摸着等到天亮起来,他就要和我们分道扬镳,独自去雪山上找刘晚庭了。
“那你总共……在这里见过哪些人?”我想了想,既然他很难从头到尾复述出什么,还不如自己问重点,“小钢牙、高平、高小雅,这是你在这里见到过的,那其他人呢?马九航冬冬他们?对了还有你爷爷的弟弟,邱善呢?”
“他们全在另一组,和我工作的空间是分开的,我和高平这一组,只负责心脏。”
照这么说,马副院长带队的留一组,显然就是专攻大脑移植、也就是长生法则中的灵魂转移术了。
浓墨一般的深夜里,好像掺入了些许晨露,一滴一滴的稀释着昆仑的夜色,下一个天明,近了。
我清了清嗓子,正诉说着我这一路在山洞里的见闻,耗子忽然四下里看了看,扭头朝我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听到了什么?
我们闭上嘴巴不再讨论,支着耳朵去听,那些风儿吹动植物茎叶的声响整夜都没有停歇,除此以外,时隐时现的鸟鸣也还在,只不过……似乎这会儿更清晰了一些吧。
“那些鸟!”他瞪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般来说,清晨的时候,应当是鸟叫最为集中的时刻吧,耗子哥在听它们唱歌?
温度回升了一些,较之昨夜显得格外柔和,被稀释的夜色化开来,终于肯露出了一抹微光,仔细去辨认叽叽喳喳的鸟鸣之中,似乎是有一个突出一些的主旋律,它们的位置应当在高处、在云端,却又和我们隔了蛮远的一个距离。
我忽然心头一动,抓走了朝闻道的也是鸟,听着鸟鸣越来越响亮,可想而知它们的力气和提醒也绝非普通的燕雀,该不是张小爷看到的那几只鸟,此刻就混迹在我们还看不清的那边那个云端吧!
“这声音,你们不觉得熟悉?”耗子的表情很是意外,他看四周没人回应他,直接问向了我,“小六一,你应该听过的吧,这种鸟叫?”
我愣了一愣,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世界上的鸟儿有成千上万种,我何德何能只凭着叫声便区分出来它们的品种啊!
“老子越来越觉得,这是青鸟的鸣叫!”
“青鸟?哪个……不是吧!耗子哥你是说,大青鸟?三条腿那种?!”
我俩这么一惊一乍的提高了嗓门,曾经去过蓬莱的林哲宇和李副官都抬起了头。在那座静谧之城里,东王公的专用坐骑就是一只超大的、长得有点像华丽版大乌鸦的三条腿青鸟。我们其他人都是小喽啰,自然对青鸟的叫声不够敏感,而我们的耗子哥可是曾经担任过代理东王公的人,他说声音很像,而且我们见到过张小爷捡到的那根羽毛有多大,这样看来,青鸟就在云彩的那一端这件事情,没跑了!
仔细想想,也不算奇怪啊,昆仑的主人是西王母,她跟蓬莱的主人东王公一样,是属于同一个种族的“神”,在有关昆仑的众多传说里,也提及西王母的身边,是有着青鸟为她传信的,既然我们听到了青鸟的声音,那不就意味着,我们距离那位女主人的位置不远了?!
“如果是那样,那朝闻道岂不是就被带去了她的身边。”
林哲宇愣了半响,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