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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钟无水道,这可是她此行的唯一目的,必须完成。
只是说完之后,她就发现对面的年轻人眉头微皱了起来——虽然这个人很年轻,但是他身上有师叔的信物,也就是说和师叔同辈,而且先前又能完全无视她的幻术,说明这人修为见识等方面相当厉害。
这样一个人,已经不能用表面年龄来判断其深浅。
钟无水想,他皱眉,就说明心中也许并不赞同,为何不赞同?可能是因为这里面有些问题。
聪明的钟无水当下一抱拳道:“前辈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妥,大大的不妥。”敖炎睁眼看着她,目光仿佛穿透她的眼珠,穿透了她的心,让她感觉站在自己眼前的简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神!
很可笑的感觉,钟无水本身修为不低,此时竟然被一眼看成这样。
实在是有些荒唐。
“还请前辈指教。”钟无水道,她已经打心里对眼前这人敬佩了。
这种敬佩,不是因为一开始说破的前辈身份,而是一种直觉。
就连敖炎自己都没想到,简简单单一眼,竟然会产生如此效果。
“白莲教,祸害朝廷祸害谁本座不管,也不想管。”敖炎觉得对方既然如此尊敬自己,那么自己也应该拿出前辈高人的风范来,言下已将“我”换成了“本座”,他却没想到,这两字一说出口,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在发生着诺大变化。
“可是白莲教祸害百姓。残害生灵,实在是罪不可赦,本座,非得管上一管不可。可你要知道,白莲教之辈。野心盛大,不可能是你说杀就能杀灭的。只要一个人不死,便可休养生息,死灰复燃。”
“你没法将整个白莲教除掉。白莲教其中职位高低你应该清楚,香主,坛主。堂主,执事,舵主,伽蓝,小明王圣女。以及白莲教教主。先不说教主修为如何,单是剩下的一群白莲教掌权高层,你确定自己有能耐,一一拿住,杀掉?送你三字,不可能。”
敖炎背着手,走到屋内床边,面色朝月。背对钟无水,身形无形中高大起来。
“为何不可能,只要……”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就拿今夜你所杀掉的那些伪装成衙差的白莲教徒来说,你可知他们背后是谁指使?”
“不是那郡守么……”
“呵呵,郡守?这中等同冒天下大不韪,与白莲教合污,等若谋反一样,有哪个朝廷命官会冒着性命身家干这事?”
“这……难道他们也是被控制了?”
敖炎给了钟无水一个还算聪明的眼神。便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没说话。
他知道,钟无水的心脏。一定在颤栗了。
实际上,钟无水的心岂止是在颤栗。简直是在发抖,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蛰伏赤县州的白莲教,岂不是说将整个赤县州大大小小官员都控制住了?还有官府衙门里面的衙差,官兵等等,那……赤县州是九州之一,若是白莲教兴兵反叛,纵然不成,整个大乾朝都要徒惹一场兵灾,届时又要有多少冤魂哀嚎?
钟无水嘴唇发白,不敢往下想了。
她强忍着那种恐怖后果带来的恐惧,声音有些颤栗地向敖炎问,或者说求助,因为她不知道,除了眼前之人,还有谁能够阻止这一场灾祸。
现在,敖炎就是她的救星。
“还请前辈教我。”话音落,敖炎就听到身后木头地面上,传来轻轻颤动。
他知道,钟无水被自己吓得跪下了,向自己求救了。
一股无法言语的豪气,从敖炎胸间涌起,这么厉害的一个妞,竟然被自己三言两语说成这样,自己的成就实在是……
“起来吧,本座本隐身山野,不欲理这红尘俗事,只是你那师叔朝颜让本座得知了白莲教的猖獗,故而本座方才忍着这红尘的乌烟瘴气入世。本座与朝颜也算深交,你称我声师伯便可。”
“是!师伯!还请师伯教我如何做!”
钟无水站起身,这时候的她,已对敖炎言听计从了。
“你师伯我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解决这事而来的,你呢,也切勿着急。”敖炎道:“若是白莲教有能力发动战争,正面和朝廷作对,恐怕现在这里的世道,便不会这般太平了。你白日来的时候,可见这里白莲教明目张胆?完全没有,这就是最好证明。”
“师伯说的是,那师伯,咱们第一步该如何做?”
“如何做?”敖炎呐呐了一句,看似在深沉思虑,实则心里面的心思,早已像黄河十八曲一般,绕来绕去绕得他自己都有些错乱了。
好机会啊,这可是一个收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