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名达天下,小人听闻大人的丰功伟绩,也是万分佩服,日后大人若有所命,请大人尽管吩咐,小人必定鞍前马后,绝不敢推脱应付。”
瞧着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郑芝龙,就恭恭敬敬地跪在自己面前。虚荣心被极大满足的沈重,便亲自起身扶起,然后哈哈一笑。对郑芝龙笑道:“一官可曾婚配?”
见高贵的沈大人,居然如此关心自己,郑芝龙受宠若惊,连忙高兴地回道:“小人在倭国倒是娶了一女,乃是田川氏,多谢大人关爱。”
沈重坏笑道:“有儿子了吗?”
郑芝龙愕然,堂堂天子重臣。天下第一劲旅的统帅,纵横无敌的百战名将。看在义父面上与自己寒暄两句可以理解,可是如此深入的寒暄,也实在让人奇怪,难道沈大人还有打听家长里短的癖好?
可是沈重问话。郑芝龙如何敢怠慢,连忙恭敬说道:“实在惭愧,成婚日短,还要ca弄义父的生意,至今尚未有子。”
沈重摇头坏笑着呵斥道:“简直胡闹,都是借口,人伦大事,子脉第一,如何能够怠慢?回去好好生儿子。长子的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做成功吧。”
有病!难道百战名将都心理变态,你管老子生不生儿子!成功。郑成功,这名字倒是好,既朗朗上口,又大气富贵,还是如此的大人物亲赐,倒是可以用用。
见郑芝龙愣在当场。李旦也对沈重难以理解,但老于人情世故的李旦还是哈哈大笑。主动凑趣道:“一官,难得你入了大人的眼,还亲自赐于子孙名号,这日后的前途就更加不可限量了,还不快拜谢沈大人。”
郑芝龙清醒过来,连忙恭敬叩了三个头,然后笑着谢道:“多谢沈大人垂爱,小人回去就加把劲儿,非给大人生个儿子出来不可,以后大了也能在大人麾下效力。小人的儿子,日后就叫做成功,郑成功,为沈大人和定边军效犬马之力,助大人处处成功!”
心里阴暗得到满足的沈重,便挥手让郑芝龙起身,然后问道:“南居益怎么说?”
郑芝龙躬身笑道:“开始是希望荷兰人离开澎湖,移师大员,哦不对,台湾,给大人和定边军添堵。可是听说商船连连被劫,我朝子民被逼修筑军堡,三个月竟然累死九成,便勃然大怒。如今让小人回复义父,暂停与荷兰人交涉,已经集中了两广和福建的水师,以及两万五千雄师,准备跨海征讨荷兰人。”
沈重摇头叹道:“虽然对我定边军憋着坏水,倒还是一个难得的忠君爱国之人,没有为了点私利便无视百姓死活。”
郑芝龙笑道:“可是南大人低估了荷兰人,总以为人多势众便可一举拿下澎湖。大人,小人和义父都见了那红木埕要塞,就是白砂、八罩的两座小型军堡也都瞧了,南大人可是不好打啊。”
沈重见郑芝龙果然有头脑,便笑着问道:“怎么不好打?”
郑芝龙笑道:“红木埕要塞三面临海,一面连接澎湖岛屿的陆地,地形易守难攻。而要塞分为三层,最外面是近四十步宽的四方墙体,皆是巨石和粗木搭建而成,每一面都有三十门火炮。上面两层都是棱形的堡垒,荷兰人以火器为主,他们的枪炮可以封锁各个方向。依小人之见,没有炮船配合,没有重炮,没有充足的人力和物力,没有足够的耐心和伤亡,根本攻不下来。”
李旦笑道:“葡萄牙人倒是卖给南大人和朝廷一大批火器,两广福建的水师聚集了不下两百艘战船,福建的军队也集结了两万多人,再加上定边军的舰队,荷兰人守不住,一官可是白担心了。”
沈重笑道:“定边军的水师可不在澎湖?”
李旦瞥了一眼沈重,若有所思笑道:“哦,南海出了银子,买定边军水师出手,难不成是谣言?”
沈重摇头笑道:“这倒是真的,可是银子太少,又不肯买四海旗,所以我只负责调开荷兰舰队,从没答应过插手澎湖海战。”
李旦笑道:“大人不出手,如何调开荷兰舰队?”
沈重哈哈笑道:“自然是打劫,否则主力全出,岂不吓跑了荷兰人。如今南海不通,咱们先捞银子,等荷兰人顶不住南居益,自然会考虑台湾,那时候才是老子出手的时机。李先生,荷兰人需要你,也肯给你面子,南海至巴达维亚的商路,如今可全在你手里,南海商人商品积压严重,正好孝敬了咱们。”
李旦哈哈笑道:“小人不才,愿为大人通商巴达维亚,等大人捞足了银子,再顺手卖了四海旗,然后一起勾着他们踏足南洋。”
沈重眼中精光一闪,对李旦似笑似不笑说道:“银子虽好,多了也是累赘,如何比得上日后的倭国商办威风,更比不得天子信重的勋贵风光。若是定边军力量足够,就是碰一碰倭国总督,也不是梦想。李先生可要拿定主意,勿要被银子亮花了双眼才好。”
李旦听出沈重话中的警告,便起身拱手笑道:“愿为大人效命,只是定边军事务繁重,倭国对老朽也有警惕之心,为解老朽后顾之忧,请大人开恩,让老朽家小移居台湾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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