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佟梦早早的拉开了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进来,瞬间就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我晃得睡意全无。
那张无忧无虑的小脸儿凑上前,主动献上了一记sh漉漉、热乎乎的香吻。
这要放在平时,她敢有此举动,那无疑就是羊入虎口,上下其手一番那都算是轻的。要是再兽性蓬勃一点,估计直接就把她就地正法了…
可是今天,我却全然没有了这种心情。
黑手党、枪击、赌球…哦,对了,还有那个如同幽灵一般神秘出现又消失的东方来客,不知道究竟跟佟梦有什么瓜葛的王克利。
最近这一系列超出我承受范围的突发事件,让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越来越深刻,伴随而来的就是越来越强烈的危机感。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曾经那个一旦睡着了,就连打雷、地震都震不醒的“大心脏”,变成了现在这个常常失眠,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会动不动被噩梦惊醒的“神经衰弱患者”。
而佟梦显然也对我这冷淡的反应,有点准备不足。
“啵”的一声以后,卧室里竟然冷场了,又过了好久,刚回过神来的佟梦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话,打破这僵局,“早饭准备好了,在楼下…”
“唔…”我也清楚自己近来的状态确实有点令人担忧,佟梦今天如此主动也自然有她的用意。可是一想到此时还躺在医院病房里。不知道醒过来没有的奥登,我也顾不得她了,“啊哈。昨晚上好像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今早九点还有训练,所以我吃完早饭就得赶紧走了…”
“一般比赛日第二天不是都休息的吗?”佟梦怀疑的看着我。
“恩,远征纽约的比赛无论是对我自己,还是对开拓者,都无比重要。所以非常时期,自然也就只能采用非常手段了…”自从我们正式确立关系以后,我还从来没有骗过她。说句实在话,这真不是一种糟透了的体验。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一看到等在电梯外那长长的两队病患家属,我咬咬牙转进了旁边的楼梯间,一路小跑上到九楼的重症病房,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扶着门把手在病房门外喘了好一阵。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我才推门进去。
也不知道奥登是睡着了,还是压根没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反正人是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倒是陪护的阿尔德里奇听到我的脚步声,悠悠醒了过来。
尽管不清楚他这一夜究竟醒了多久睡了多久,但那一对通红通红的眼珠,乌青的黑眼圈,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至少他已经尽力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他怎么样?”这次我吸取了吵醒副队长的教训,踮起脚尖。像只猫似的轻手蹑脚地走到病床边端详了奥登几眼,才附到阿尔德里奇耳边说。
“走吧,外面说。”被我吵醒的阿尔德里奇虽然这会儿还有点浑浑噩噩的。但他还是顽强的晃晃脑袋站起身,当先往病房门外走去。
没想到,我们才刚一出门,就迎头撞上了匆匆赶到的两位教练,以及队委会的其他几名成员。
“他怎么样?”麦克米兰教练虽然还是形容枯槁、憔悴的不似人形,但至少神智已经恢复清醒了。
“唉…”阿尔德里奇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一点儿起色也没有吗?”罗伊还有些不甘心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