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睁开眼,视线有点模糊,不禁又闭了下眼睛,然后才缓缓张开,周围的墙壁是一色的纯白,带着一点森冷的气息,屋子里有许多的器械,看不明白都是做什么用的。
接着少女发现自己躺着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身上连接着许多的导线,身边的仪器在发出有规律的一嘀一嘀的响声。
“这是哪?”少女发出声音来,却吓了自己一跳,声音黯哑难听,喉咙像火烧一般的疼。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响起。
少女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那一大堆她看不明白的仪器上,双手飞速地在摆弄着什么,男人大约二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五官并不特别出色,甚至眼睛还有一点点小,只是那双盯着机器的眼神显得特别出彩。
“你是谁?”少女问向这个陌生的男人,只是单纯的询问,因为少女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她不认识,但是很奇怪的有一种信任感,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最能相信的人。
还没有等男人回答,少女突然皱了下眉头,然后坐起身,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的手臂,然后抬头向男人说道:“请问,可以给我一面镜子吗?”
男人的一只手还在继续摆弄机器,另外一只手点开通讯器,然后吩咐道:“小乙,拿面镜子进来。”这时男人又看了少女一眼,再次开口:“再拿杯水进来。”
不多时,这间宽敞明亮的白色房间的大门打开,一个外貌英俊但是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进来。双手端端正正地握着一个漆盘,盘子里放着一个书本大小的镜子,还有一个极其漂亮的玻璃杯,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少女。
少女有点惊讶,一手接过镜子。一手拿起玻璃杯,然后说了声“谢谢。”
英俊的男人又恭敬地弯腰回了一下礼,然后对少女展示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用着无比磁性的声音说道:“不客气。为小主人服务是应该的。”随后就退了出去,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少女怔在那里。
虽然有无数个为什么想要询问,少女还是先打开了镜子。把玻璃杯放在一边,从镜子里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
镜子里映射出的是一张十七八岁少女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这样的容貌看起来应该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少女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有许多的老茧,与脸部的皮肤完全不相称,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手上的老茧是怎么弄上去的。
少女失望地放下镜子,拿起玻璃杯,杯子里的水,温度恰到好处,温温的。一点也不烫,正是入口最舒适的温度,少女一口气喝了半杯。喉咙的疼痛感觉都去了不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女看向那个白大褂男人,看起来,只有这个男人会向她解释一切了。
“我怎么,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或者说,我的记忆,好像一片空白。除了一些基本的知识我还了解以外,我的生活。我是怎么长大的,全部。都不记得了。而且,头好痛。”少女很是懊恼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那个白大褂男人。
因为自己的感觉在告诉自己,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仍然残留着对这个男人的信任感与安心感。
这个男人,是自己很重要的人吧。
“别揉了,会变笨的。来,把这个喝下去,这个会修复你的喉咙,并且让你的感觉好受点。我‘亲爱的妹妹’。”白大褂男人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少女抬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大褂男人来到了苏三身边,递给苏三一管红色的药剂,药剂散发着水果的甜香。
“你是……我的哥哥?”少女迟疑着问道,接过了药剂,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然后把空的试管递还给了白大褂男人,然后少女看到哥哥很开心的笑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长得不太一样?”少女小心翼翼地问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哥哥”。
“因为你不是我亲身的妹妹。你是我父母收养的孩子,我们相差七岁。”白大褂男人很耐心地回答着少女的问题。
原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丁海。你叫苏三。我们不同姓,你是随妈妈姓的。”
“这样啊。对了,那我们的爸爸妈妈呢?”
“很早就过世了。在你六岁那年就双双去世,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丁海温和地回答道,看着苏三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苏三被丁海的目光盯得有点发红,微微偏了偏头,说道:“对不起,这些,我都没记忆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就行。”丁海揉着苏三的脑袋,安慰着她。
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