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截肢断臂之类的这丹药即使再神奇也无能为力,充其量也就只能让断位愈合恢复血液循环和经脉回路罢了。”沁晨笑着将桌面上的三个瓷瓶重新收入储物戒指中,“唯一担心的是宣传力度不足,让这枚丹药以低价的形式被拍卖掉。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我了,所以才需要和金翎商会会长协商。”
“如果这丹药能吸引到那些因为骨伤导致瘫痪被迫退舞江湖的老怪物出来。那到时候你就不要再按照拍卖规矩了,尽可能地提出要求,以保以后的混走江湖可以有个照应,不过我也只是提议。不多干扰你的打算,以你的智慧,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稍稍皱眉,岑家家主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来着,张口接着说道,“如果真的有这些老怪物出现,只需要记住他们的特征就好了。”
“两面菩萨,以她独创的木系自然力技能腾莲而名,是老身所认识的唯一一个女性并且拥有腿疾之痛的人。生性好莲,所以经常把莲花带到身边,表面上斯文恬静。但动起手来可以说是血菩萨,故人称两面菩萨。在五十年前的天风动荡一战中,腾莲的存在让她占据了空中优势,但可惜的是身为木系自然力使用者的她忽视了木系自然力的神奇,被地面上同样是木系自然力的修凡者用藤蔓折断了一腿,蚀骨之毒让她的腿伤始终不愈。”
“铜身。满腹肌肉以达到土系自然力技能绝对防御的次高境界而闻名,生性粗鲁莽撞。由于一次对决与对手双双残废,幸好身体扎实才不至于被拦腰折断,但也因此落下了固疾,虽说不至于卧床不起,但由于脊椎伤残让他无法再使用自然力,也因为成名技的苛刻,至今未生毛发。”
“血狮子,火系自然力技能血牢继承人,血煞门门主,虽然武高艺强,但却是个侏儒,尽管如此,凭借血牢一技仍然能够以一敌百,相传有言,在他的血牢下能够存活的人数不过三指,而且并不是完好无损地脱身,情况最好的也损失了一腿一臂方能脱身,但同样,血狮子也在这一次战斗中被折断了双腿,终日与拐杖为伴。”
“最后一人,也是这四人中伤势最严重的,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凭借体术破开铜身防御的凡人。”
“凡人?不是修凡者?”闻言,沁晨不禁失礼地大喊了一声,但随即便发觉到自己的不妥,轻咳两声,“晨儿无礼了,还请夫人继续。”
“他只是一名凡人,虽说如此,但除了他,没人能够破得了铜身的绝对防御,即使是那些隐藏在深山老林中修炼的仙躯阶修凡者,甚至是仙魄阶修凡者也无能为力。但是他却做到了,仅仅是凭借他久炼成钢的和拳头,凡人岂是修凡者的对手呢?只是破掉了铜身的防御攻击到了铜身,他就被气罡重创,全身骨头尽数粉碎,在当时的医仙手中也只是勉强活了下来,在其弟子的庇护下苟且偷生。那一战让他闻名于世,但同样让他退隐江湖,至今毫无消息。”
“那他的名讳呢?”沁晨好奇问道。
“身败。功成,但身败。故称身败。”岑家家主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对这样的凡人感到惋惜。“有了自然力的修凡者不需要体术,只是凡人的其他人却没有他的毅力,于是乎体术这一种技艺完全失传,要是身败和他的四名弟子都已经去世的话,那么体术,就真的只是历史,可惜了,为了体术而放弃了自然力,最后还落下了这样的下场,可惜啊可惜。”
“嗯,清楚了,到时候要是出现了这几个人我会留意一下的,至于做法嘛,我自然懂得。”说罢,沁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抱拳示意道,“临时有事,管家请您将这份草稿交到凌宇的手里,若我午餐时间还没回来就用不着等我了,告辞。”说罢,抽身离去,干脆利落地让岑家家主感到奇怪,但却说不出是哪里不妥,也只好任其所为。
离开书室后的沁晨连忙展开自己的身法,连大门的存在也无视掉直接越墙而去,不知道是过于心急还是别的原因,沁晨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敏如灵猴般几个跃落便被层林的房屋遮住了身影。
…………
赤涯,处于洛罗城的城界,远离水源,远离森林,是一个非常贫瘠的地方,也是烧杀抢掠最为常见的地方。当沁晨踏入赤涯范围内的时候已是太阳当空照,萧索的狂风卷起阵阵烟尘,完全想象不出繁荣的洛罗城会存在这样荒芜的地方。才刚踏入这里,渗入骨髓的寒冷便钻入沁晨的体内,让沁晨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赤涯本身是这么寒冷的吗?早知道就该多穿件衣服再来,不过现在就没办法了,只能快去快回了。”呢喃了一声,沁晨就地闭上了双眼,随后猛然睁开,朝准一个方向猛一跺地,整个身子如同离弦之箭飞掣而去。
为何沁晨如此行色匆匆甚至放下拍卖会的事情赶到赤涯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
“袁蔚,这么紧急叫我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顺着感应,沁晨钻进了无数壁洞中的其中一个,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声。虽然只是询问,但手中却不知何时已经握上了制式长弓的把手,腰间也已经别上了一个装满箭矢的箭壶,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沁晨,你来的时候难道没遇到那些怪物吗?”听到是沁晨的声音,袁蔚才缓缓地打着火把从壁洞深处走了出来,在火光的照耀下沁晨才终于看清了袁蔚的模样……
披头散发,四肢骨瘦如柴,双瞳之中略带青光,右臂更是露出狰狞的血丝,在干涸的皮肤上凸显出来,在这条右臂上,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异常显眼,从中渗出的血液竟是泛着碧绿色的光泽……
“尸毒……难道你感染了尸毒了?”
“嗯……”袁蔚颤抖着身体,良久才吐出这么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