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他还以为这里是现代呢?
“是该出去走走了。”李愔念道,又对荣达道:“上官仪去了益州还没回来吗?”
“殿下,还没回来呢?说是被什么要事缠住了。”
李愔“哦”了一声,忽然向曲江池一个酒店走去……
益州的魏家酒楼中,上官仪正在和管思兴等一众益州官员吃饭,益州这些年并没有因为长安等大唐新兴城市的崛起而没落,反而因为经济先驱的地位越加繁华,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
“上官阁老,我敬你一杯,当年在政务大学若是没有您的提点,后来又每每在殿下面前美言,也没有我管思兴的今日。”几杯酒下肚,管思兴端着酒杯站起来对上官仪道。
摆了摆手,上官仪让管思兴坐下道:“思兴,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也是咱们殿下慧眼识英才,才让我们这些不得志的人能够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你应该感念殿下才是。”
管思兴道:“这是自然,殿下对我的恩情,我是没齿难忘。”
上官仪瞥了眼一脸醉态的管思兴,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就好。”
“上官阁老何故突然叹气。”管思兴疑惑道。
“哎!”上官仪又是重重叹了口气,道:“我倒是真的羡慕你,在这益州无忧无虑,哪像我在长安每日里都要提醒吊胆的过日子。”
管思兴越加不解,“上官阁老如今位极人臣,在朝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来此言?”
“你只是看到我表面的风光而已,在朝中我的日子不好过啊,每日都要提醒吊胆怕被人背后参一本,尤其是那长孙无忌总是和我作对。”上官仪道。
管思兴虽在益州,但也知道现在朝中分作两派,包括益州的账务每年长安的派的官员来审核,出了一点过错,他们就一股脑捅到李愔那里,当然北方其他的州县的账目他们益州也审核,这叫作交叉审核,去年因为此事,益州还有三个官员被降职,管思兴恼道:“长孙无忌这些原班老臣真是不识时务,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在统治天下。”
“要我说,这些人都仗着皇上狐假虎威而已,若是殿下登基,看他们还敢如此嚣张。”跟随上官仪来益州的一个官员突然出声说道。
其他官员闻言露出沉思的表情,谁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包间里的气氛忽然有些凝重,现在李世民怎么说也是皇帝,这位官员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哈哈哈……诸位不必紧张,王侍郎只是气愤之言,并无他意。”上官仪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众人露出轻松地表情,又是推杯过盏。
管思兴在王侍郎说过话后就一直沉思,他迟疑地对上官仪道:“不瞒上官阁老说,我和青城山的李淳风道长相熟,前几日还和他饮茶论道,你们也知道皇上除了在益州就是在青城山修炼,他那日和我说皇上有了禅位念头,一心研习道术,只是似是还是有些迟疑不定。”
闻言,上官仪的瞳孔猛地放大,但是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算了一下,他跟着李愔已经十四年已过,那年他二十六,如今他已经四十出头,以前的郁郁不得志让他越加明白今日要抓住权利,而登上权利的巅峰还有一个敌人就是以长孙无忌为首的长安派系,只要除去他们,他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而想要打倒这些人最快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失去李世民这个靠山,现在管思兴的话让他突然看到了希望,李世民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只需要有人稍微劝一下,也许这件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