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他不可。”在学校外候着的程府管家看到程伯献被武侯带走以后,第一时间返回程家报信。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教训孩子,先把大郎从牢里弄出来才要紧。”一旁的程郑氏埋怨道。
“还不都是你惯得。”程处嗣瞪着眼睛怒道,如此大规模的打架事件李愔不可能不管,毕竟现在一些老臣正因为学校的事情和李愔闹别扭,学校是个谁碰谁倒霉的地方,程伯献带头大架不算是大事,但放在这个节骨点就怕有人做文章了,“这事得去找怀亮帮忙。”
程郑氏也非蠢笨之人,自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这程怀亮是驸马,这倒是其次,但是清河可是杨妃抚养长大的,在众多公主中和李愔的关系最好,以往李愔给长安送礼的时候,总会让人给清河捎带一些东西,“我们女人间好说话,还是我去找清河吧,你去找父亲和怀亮,让他们也去找太子殿下说说情,二叔和殿下的关系一向不错的。”
程处嗣闻言点了点头,忽然有些羡慕程怀亮,这小子样样不如他,没想到去了清河公主倒是押对了宝,真是长得好不如生得好,生得好不如娶的好。
学校打架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李愔的耳朵里,这次事情是他策划的,双方闹事的人也是他安排进去了,为的就是点爆这个火药桶,否则这个僵局就永远无法打破,现在此时是由贵族子弟挑起,李愔顺理成章地把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里,因为此次几乎所有的贵族子弟都被抓了起来,朝廷中大臣们都有波及。
“殿下,清河公主和驸马求见。”李愔正想着如何趁着抓到主动权整治学校和那一帮老臣,宦官进来说道。
李愔叹了口气,为了表示自己对学校的事情很不满意,他自然要表露出很生气的样子,为此只能委屈一下两人了,而且程伯献这小子的确有些不像话,李愔也是有意惩罚他,于是他对宦官说:“你告诉他们我正在气头上,摔了好几个杯子,谁都不想见。”
宦官应了声是,接着转身离开回话去了。
程怀亮和清河公主等在宫门外,见宦官一脸愁容地出来,顿时觉得不妙,果然宦官走到他们面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老奴还没见过殿下生这么大的气,公主殿下,驸马爷,你们还是回去吧,殿下说谁都不见。”
清河公主露出担忧的神色,她倒是更加担心李愔,道:“多谢了,你回去劝劝太子消消气,别伤了身子。”
“是。”
清河又伸头望了望,拉了拉皱着眉头的程怀亮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程怀亮道:“殿下如此生气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置大郎,这昨天殿下不顾高阳公主刚杀了机辩,你说他会不会把大郎出气?”
清河啐道:“高阳那是败坏皇家声誉咎由自取,大郎只是年少无知,能一样吗?算了,我本来不想烦母妃的,现在只能让母妃去劝劝六哥了,倒是你,现在怎么这么怕六哥。”
程怀亮苦笑,“以前殿下是个不得志的王爷,大家又都是年少意气相投自然可以玩的到一起去,只是这些年我们基本断了联系,现在殿下又是太子,将来还是皇上,这更是君臣有别了,哪能向以前一样无所顾忌,伴君如伴虎,这可是你教我的。”
清河微微叹了一口,接着转身向大明宫走去,也许正如李愔当年在她嫁入程家时候说的——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不是他们的关系疏远了,而是他们面对李愔时候心境不再纯粹,总会考虑到一些利益得失,而人之间一旦牵扯到利益,这情感就融入了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