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可恶。”
李愔这些年也算是读了不少史书,历史上这样的招数并不罕见,而是比比皆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对某一个决定的不同意见,实则是君权和臣权之争,李愔此时若是让步了,那么以后这样的好戏还会一波接着一波,所以,就算是李愔的决策错了,他也不会退步,何况他并没有错。
打定主意不理会这些大臣,李愔想到武侯的事情,对苏沫儿道:“这武侯和新军一样,尽量招收新的人员,不要出了什么差错,为了安全着想,长安的武侯就不像益州一样分配枪械了,只使用益州淘汰的武侯装备,免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沫儿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一个宦官走了进来,说是王银龙求见。
苏沫儿露出不愉快的神色,她难得能和李愔腻在一起,自是想要多和李愔呆一段时间,但王银龙来了,她只得离去。
李愔拉住苏沫儿道:“等一会儿,还有事情要你和王银龙一起办理。”
正说着,王银龙突然就冲了进来,疾走几步一下子就扑在地上,嚎啕大哭:“殿下,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李愔望着趴在地上的王银龙皱眉道:“怎么了?这样大哭大叫的,成何体统!”
王银龙抬起头来,两个眼圈乌青,鼻子通红,模样甚至滑稽,一旁的苏沫儿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殿下,那萧瑀倚老卖老,臣刚才在太极宫门口就是为了寒门士子说了几句话,那萧瑀带着一些官员出手打人,殿下,你看。”说着,王银龙还指了指自己的黑眼眶,一副凄惨的样子。
王银龙的性格李愔一清二楚,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而且最是忌讳是别人看不起寒门出身的人,可是在长安,官场之上却是因为他的出身长安的官员表面不说,内中却是多有看不起他的,为此他是异常恼火,所以在学校这件事上,他和萧瑀率领的一帮人是水火不容,在早朝上发生过数次口角,为的就是争一口气。
李愔看着王银龙的样子不说话,而王银龙是眼巴巴地瞅着李愔,只是被李愔的眼睛越看越心虚,俗话说老实人也是有两个坏心眼,他这次被打不是全是萧瑀的原因,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有他自己的,他是看准了萧瑀在这件事上惹恼了李愔,故意火上浇油。
萧瑀虽说迂腐,但是毕竟是大唐有名的大儒,出手打人这件事他还是干不出来的,王银龙是他的亲信,但李愔也不会一味的被蒙蔽,他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查明真相,我会严肃处理,你来的正好,这监察院要尽快建立起来,把审案子的事情从刺史和县官手里拿过来,这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干,苏沫儿你配合一下,把监察院和武侯的协作机制建立起来,公检法三样在手,我们才好处理一些不守法纪的人。”
王银龙本以为李愔会勃然大怒,没想到李愔却如同一切了然于胸的样子,这样让他越加心虚,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躬身道:“是,殿下,这次来臣正是要说这件事。”
“嗯,既然苏沫儿也在,你们就一起商量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儿。”李愔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王银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弓着身子离开了,苏沫儿见王银龙皱眉深思的样子,道:“王阁老,现在殿下已非初到益州的殿下,有些事情可是瞒住他的。”,说罢,笑盈盈地转身离开。
王银龙露出一抹苦笑,心想自己这顿揍怕是要白挨了,刚才在太极宫门口,是他故意出言不逊,他得知,萧瑀最忌讳别人骂他田舍奴,所以三句话吵过他就骂出了口,“上官阁老啊上官阁老,你可害死我喽。”王银龙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