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道:“他们的要求太过分了!说什么机械加工中热处理只占全部工序总任务量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而且热处理不消耗多少材料,不需要承担资金风险,所以他们必须在利润中占大头,我们最多只能占五分之一以下,说这还是看在我们去国外签到订单,看在我们掌握了特殊的热处理技术。否则的话,他们只给我们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利润。”
说到这里,王璐带着哭腔说道:“他们这根本就故意的,是欺负人。在我们还没有跟芬兰tader公司签订合同的时候,他们说一切都好说,说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保证为我们加工,可等我们签订合同了,他们就突然大幅度提高加工价格,这纯粹是要挟我们,真是太卑鄙了。”
彭华鼎想起上次见到沪东航空机械股份公司的副总时的情景,不由冷笑一下,心道: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早就等待这一天了。
他宽慰王璐道:“你不用着急,现在情况这么样了,你急也没有用。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真实履行合同,我们就会去法院告他们,他们也得承担损失。”
王璐可怜兮兮地说道:“那有什么用?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说他们违约。可是,他们说了,他们最多就是赔偿我们一百二十万元,无所谓。而我们对法国和芬兰那边违约的话,加起来的违约金可是六百多万,而且还是美元啊。他们知道我们与外国公司签合同的主要内容,就是知道我们在合同中承诺的违约金很高,他们才这么做的。他们说不怕跟我们耗,他们能赔得起,而我们赔不起。……,他们太狡猾了,宁愿两败俱伤也要逼我们就范。”
彭华鼎冷笑道:“哼。你放心,他们不会这样容易得逞的。……,王璐,你们两人现在就去订购回来的飞机票。之后再告诉他们三句话:第一句是现在是我们云峰科技公司在照顾他们。给他们订单,让他们赚钱,而不是他们照顾我们,不是他们给我们利润,请他们摆正位置。我们可以中断跟他们的合作,也愿意承担并支付合同规定的违约金给他们。
第二句话就是,他们必须按合同给我们供货,如果不供货,我们将向法院起诉,即使两败俱伤。我们就是破产也在所不惜,也不会接受他们的要挟。
第三句话是如果他们想接芬兰tader公司的零件加工订单,请接受我们的重新报价,在上次签订为法国vorou公司报价标准上降一半,而且必须是在向我们公开道歉的基础上。不道歉我们不给他们订单。”
王璐一愣,脱离惊叫道:“啊——,不行啊,彭华鼎,你这是鱼死网破啊。我们可斗不过他们。跟他们斗,最终吃大亏肯定是我们。”
彭华鼎轻松地微笑道:“呵呵,我们不是跟他们斗。我们也用不着跟他们斗,我们只是不给订单给他们而已。如果斗,我们肯定斗不过他们,但给不给订单给他们,我们却有这个权力。”
王璐连忙提醒道:“可是,我们重新找生产厂家的话。根本来不及。芬兰tader公司给我们的工期太短了。不说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厂家,就是运气好找到了能够替我们加工的新厂家,谈判的时间和熟悉技术的时间加起来至少得二十多天,如果对方是国营企业,时间还会更长。我们再急也是不行。”
彭华鼎不想在电话里说太多,因为他知道这种公众电话系统根本不保密,万一被人听到了,他很多秘密就可能曝光,他只是说道:“王璐,我是老板,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最大的股东也是我,如果真赔钱的话,我赔得最多。你放心就是。”
王璐急得快哭了,以为彭华鼎是为了争一口气而已,连忙劝道:“彭华鼎,要不我们这次就捏着鼻子忍了,反正我们还是有不少利润的。大不了我从现在开始就去寻找新的合作厂家,今后我们的订单就不再交给他们就是。我们公司小,反正你又不缺钱,这次是我的失误,这个客户也是我开发的,我那份利润就不要了,全部……”
彭华鼎严肃打断她的话说道:“不行!这种事不能随便开口子。我们容忍了他们一次,将来肯定有第二次。再说,你就是找了新的合作伙伴,人家未必就不有样学样?学着他们一眼坑我们?这种事根本不能迁就,将来我们不跟他们合作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动用其他关系来卡我们?这样的话,我们防不胜防,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