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梦龙以前与康王多有接触。也了解康王的心思,便对柳逸玄笑道:“柳公子还是这般的异想天开啊,金兵的实力你我都曾在河北见识过,以我们这点兵力,还想把这股金兵全歼,简直是痴人说梦。圣上让康王爷带兵支援济州,是以为金人尚未渡过黄河,现如今金人已经渡河,我们的‘援兵’一下子成了‘救兵’,岂能不改变一下策略?”
“改变策略?哼哼,马将军打算怎么改变策略?在这里见死不救,作壁上观,就是你的策略吗?”柳逸玄冷冷地讽了一句。
“你!……谁说要见死不救了!这只是军情有变,我们不得已而做出的调整而已!”马梦龙见他直言不讳,丝毫不给康王面子,急忙高声辩解。
“不得已而做出的调整?说得好听!那金国人亡我大宋之心早已路人皆知,这场仗早晚都是要打的,躲是躲不掉的,与其晚打,不如早打,与其在京城打,不如在山东打!现如今山东众多州县有军马不下十万,完全可以和金人决一死战。康王现如今领兵去救山东,必然会让山东百姓和将士感恩戴德,若康王能救下济州,一则可以免中原战乱之苦,二则可以全两位王爷的手足之情,三则不负圣上的一片苦心期许,如此一举多得的事情,千岁岂能迟疑啊?”
康王闻听柳逸玄之言,也似乎有些道理,他是奉了钦宗的旨意去济州支援的,不能只走到定陶就止步不前啊,若日后被钦宗和济王知道这事,兄弟间也不好相见,于是说道:“行了,你们别再争了,传我将令,明日五更造饭,咱们按原计划继续前进便是!”
柳逸玄听了这话,才放心下来,他真怕康王一时畏惧,不敢去山东和金人交战,现在济王手中兵力不足,正需要兵马支援,若果能将宋金两国的战事拖在山东,也免去了京城百姓的战乱之苦,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自私,但京城毕竟是皇室成员集中居住的地方,只有保住了京城,才能算保住了这个王朝。
次日清晨,宋军按原计划继续行进,按照众位将军的商议,宋军今日午后就得抵达郓城县,在郓城用过午饭,继续向东平一带前进,争取天黑之前到达东平。由于今日天气好转,降雨已经停止,宋军的行军速度大大提高,果然在中午时分到达郓城,郓城县令按照康王指示,备好粮米劳军,宋军饱餐一顿继续向东北前行。
郓城东北有一片山岗,此处荆棘丛生林木茂密,因为北面挨着水泊梁山,往年常有土匪盗贼出没,因此周边村镇较少。康王让相州守备刘浩为先锋在前面开道,自己和马梦龙、向金奎等将领随后而行,一行人马进了林子,只见林子里皆是些高大的松柏等树木,由于空山新雨,林中雾气弥漫,一股阴冷之气铺面而来。
柳逸玄立在马上,知道此地离梁山不远,心里还盘算着要是遇见个梁山好汉出来劫道,也不虚此行了一回。正思虑间,却见刘浩派哨兵前来向康王报道:“回禀王爷,前方林间发现一支人马,刘将军让小的向王爷回报!”
“噢?一支人马?是什么样的人马?不会是梁山贼寇吧?”康王问道。
“看他们的装扮不像是是贼寇,倒像是我们大宋的军马。”
“什么?大宋的军马?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
毕竟宋军所遇何人,后文便知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