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成,也就是凌一,作为凌辰分体序位第一,这些年没怎么露头,但却在深入人类方面,把握人心方面,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智能是一回事,但经验又是一回事,没有经验,再聪明的人也会犯错,也不可能顾及到各个方面。
他在其中加以诱导,再加上立场又是为这些人考虑,大部分人也不想弄得太过分,当然更多的人,想着只是做个试探,看看这家上层统治者的器量,也看看对方底线。
不过其中一小部分人,却不是如此,什么时候人群中,派别里,都少不了激进派,这部分人就是一群听不进别人劝告的人,他们大多年纪不大,三十不到,二十郎当,乱世的到来,尽管打破了许多人的生活,也给一些野心之人提供了出头的舞台。
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此时就在激烈地和其他人辩论着,试图劝服大家听从大家的主张。
“现在要恢复以往的制度不是太可能,但至少不能再这样下去,辛辛苦苦干了一月,只有这么少的一点报酬,还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话语权的问题,必须要自治,我们自己选领袖,自己管自己,”
“你这娃子,年纪轻轻不知天高地厚,人家有枪有炮,你没有,说这么硬气有啥用,”一些上了年纪的不屑一顾。
虽然历史总是在重复,但哪里都少不了激——情冲动的人,总是认为只要世界能围绕他转。
那年轻人根本不服气,他回嘴道。“我们有十几万人签名。还有更多的人都不满。他们有枪敢用么?乱世人最贵,现在人口没有缩减九成,也有八成了,人才是最贵的资源,我们掌握了民——心,还怕他们的枪?”
这年轻人说的时候,丝毫忘记了他一年前还是被这家定居点救出来的事实,人的忘性就是这么大。现在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又开始放下碗骂——娘了。
一些人倒是也赞同他这个观点,这是明摆着的道理,那个贡献制度看似公平,但回报却太少了,他们生产出来的东西那么多,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回报,何况这些人几年之前,还是工业化社会的成员,有着高等教育背景。很清楚自己产出和回报。
就算在之前的时代,任何一家单位和公司里。都少不了对收入不满的人,更何况现在是如此明显。
“说白了,他们是掌握了技术和生产资料,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剥——削我们,教科书上早就写明了,”那年轻人振振有词。
“那你咋没看书上,资本家用机枪和大炮对付工人这段?”有人反驳。
“我刚刚不是说了,现在人口最贵,他们不会这样做”又是主观臆断。
“这是你说的,可不是人家的态度”一个老人慢条斯理地磕了下烟锅,烟草作为刺激性需求品,只有特定人群才有资格得到供应,他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点烟叶。
“那就试探下好了,反正这么多人,先发出我们的通告,”那年轻人看来也不是愣头青,也知道让其他人去先碰石头。
“这可不行,那些被驱逐出定居点的人,还在外面搭帐篷看着我们,”
“这次人多,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做的,”
那年轻人说着说着不耐烦了,“我说你们这些老头子,瞻前顾后,怕这怕那,既然这样,干嘛不老老实实地呆在通铺里凑合过下半辈子,来这里凑合什么?”
凌一在一旁冷眼旁观,也不需要他多动什么手脚,这些人很快就要分裂,他要做的就是拉拢这些温和派。
果然没几天下来,总是也协商不到一致,一群年轻人就脱离了队伍,他们决定单独发动游——行,来要求他们想要的权利。
“一群不懂事的娃娃,刀把子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要逞强,真是年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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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中定居点管理处前,数千人已经聚集到了这里,这里有一个小广场,平时不少人在这里休息,而此时,这里成了他们发表自己意见的地方。
“要合理的报酬,不要被剥——削”各种条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