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点数一共有都少?”叫住了转身准备离开的隆美尔,秦漠局促的问道。
“账目上的兑换点数吗?银元大洋、交货的战利品、采矿系统五个月来的积累,弱国按照美式步兵师采用两万人左右的大编制的话,足够我们扩编四个步兵师、一支装备l-20式152毫米加榴炮的重炮团以及所需要的附属部队。当然,这些都是将预留的弹药消耗计算进去后的结果。”隆美尔笑得很耐人寻味。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今天晚饭前参谋部能拿出一份包含四个整编步兵师、一个152重炮团、以及附属部队的整计划编制表。这场戏才刚刚开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了想,秦漠沉吟着吩咐道。
北伐军在济南城内的部队包括三十四、四十一、三十七军,共计八个师,顶天了八万多人。现在第三十四军下辖的八十八师死伤将近一半,没有补充、整编的情况下基本上算是被打废了。现在第一集团军直辖的一个炮兵团还有一到两个师被牵制在济南城外的仲宫镇方向,济南城内的北伐军兵力又少了一些。按照脚盆家嗜赌成性、以小博大的风格,济南城内第六师团一部5000余人,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不动倒是奇了怪了。
比起眼下摆出一副不死不休态度的北伐军,济南城内的福田彦助和后续干涉的日军大部队才是真正的烦。
“是的,阁下!”隆美尔肃穆的敬了个军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快,快,快,炮击停了,敌人快上来了!立即进入阵地,要快!”炮声一停,不等上面的命令下来,蹲在防炮洞和屯兵洞内的军官第一个带头冲出了隐蔽所,招呼着自己的士兵冲向阵地。
“抓紧时间恢复阵地,胸墙沙袋垒瓷实了,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背着冲锋枪的军官猫着腰在堑壕内跑动巡视,检查着阵地在炮击中的损坏情况。
“刚刚陈辞修诉苦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里来了,他的炮兵团一百多门山炮、野炮整整轰击了一个半小时,就连刚刚从张宗昌缴获来的弹药也全都打光了。手头所有库存的弹药全都打没了,剩下的就要看我们自己了!八十八师的同僚尸横遍野、填满沟壑的场景诸位同僚都是亲眼所见的,我三十四师何曾吃过这么大亏?现在整个北伐的进度就因为我三十四军的进展不顺而裹足不前,今日进攻发起前委员长也亲自打来电话过问,我辈军人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委员长面对天下?!”看着围成半圆站在面前的师长、旅长、团长,三十四军军长阮玄武咬着牙寒声道。
“愿为军座效死!”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下面一圈团以上的高级军官再怎么笨也都知道这下该怎么办,整齐划一高喊道。
“。。。。。。”阮玄武望着台下慷概激昂的高级军官,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士气高昂也是一个好兆头。
“弟兄们,冲啊!”高举着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一名北伐军军官率先冲了出去。八十八师残部和增原来的友军八十九师合兵一处,在陈诚的炮兵团打光了全部炮弹后再度扑向了仲宫镇。
“冲啊!”在一片呐喊声中,一群手臂上扎着白毛巾、没戴军帽的健壮汉子在冲锋的人流中默不作声的冲在最前面,显得格外的眨眼。和身后那些完全靠着血性之勇猛打猛冲的袍泽不同,这群汉子在重逢的途中始终的猫着腰,拉成散兵线紧贴着地皮一路小跑,最大限度的利用地形减少被击中的可能。三个五个组成一个小小的团体,背着从济南城内征调来的木门板和厚棉被。
“把他们放到铁丝网再开火,通知炮火准备,枪声一响就立即干掉对方的炮兵阵地,用火力阻断他们的退路!”把编写整编计划表的差事安排下去后,隆美尔抓起蔡司望远镜就冲到了第一线。
“木板、棉被?神奇的东方智慧吗。。。。。放他们到铁丝网那里,火力封锁退路,把他们堵在铁丝网钱狠揍!”脾气更为急躁的莫德尔挥舞着拳头让让道。
“快,散开,散开,都散开!木板和棉被准备!”一名胳膊上缠着白色毛巾,举着一支驳壳枪的北伐军军官大吼着踢开身后血冲脑门一个劲往上冲的士兵,大骂道。
“突突~突突~~~~”两挺刚刚从鲁军手里缴获的奉天兵工厂生产的仿日制十一年式轻机枪被迅速的投入使用,冲锋的整个过程中始终保持沉默的仲宫镇防御阵地前打响。机枪手提溜着机枪,站起身来扫射掩护。
“咣当!”从商铺里抽调来的木门板经过拼接后被架设在反坦克壕沟的上方,两个灵活的不逊于猿猴的北伐军士兵猫着腰窜上木板,一溜烟的摸到了铁丝网跟前。
“快,棉被!棉被!”军官的大吼声中,几十床征集来的厚棉被沿着门板送上去,迅速的铺在铁丝网上。
“成功了,成功了,弟兄们冲啊!”看着曾经被八十八师官兵的尸体填满的反坦克壕被轻松越过,门板搭建起来的临时栈桥已经完成,对面的铁丝网也都被棉被覆盖,带队冲锋的军官一把甩掉头上的漆皮棉布军帽,大吼着站直了身子招呼道。
“冲啊!”
“是时候了,开火!”几乎在同一时间,在望远镜目镜后面始终紧盯着前方铁丝网钱动静的隆美尔,命令道。
“开火!开火!开火!开火。。。。。。”
“哒哒哒哒哒。。。。。。”沉寂许久,马克沁嘹亮的哒哒声标志性的撕破了诡异的宁静。
“噗~~~噗~”站直了身子,正好暴露在枪口下的那名北伐军军官在第一时间内被打成了筛子。全身长发出数十朵妖艳的血花,高举着的驳壳枪脱手落地,被密集的弹雨撕扯的血肉模糊的身躯如同一个被丢弃的洋娃娃,坠下了木板。
“营长!营长!”身边被飞溅的鲜血糊了一脸的袍泽愣了愣,惊愕的望着尸体跌落到被鲜血浸染的发红发黑的壕沟底部。
“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