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三郎也吃了鱼,鱼还都是他钓上来的,怎地没事?
一时间,脑子乱糟糟的,浆煳一般,嗡嗡作响。
一片昏暗,视力受阻,但陈三郎的脑海里却清楚地反馈出发生在洪铁柱身上的情景一团灰色的雾气把其笼罩住,密密实实地围裹着他。
这时上身?还是侵蚀?
陈三郎不假思索,祭出斩邪,一剑噼去。
唰!
如同波浪分流,雾团散开,飘溢开来,在这密密麻麻的根须丛林中,根本无法分辨。
“走!”
陈三郎一手抓着洪铁柱,拖着他往外面奔去。
身后,似乎有凄厉的叫声响起,冲击进耳朵里,有一种尖锐的刺感。陈三郎心神坚定,丝毫不受影响,头也不回,只顾离去。很快,便走出了榕树范围之外,淅淅沥沥,雨点更大了。
这时的洪铁柱,神智还有些恍惚浑噩,迷迷煳煳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好在他还能自主走动,不用背负,否则这么魁梧的一条汉子,近两百斤的重量,即使陈三郎练过,也难以扛走。
雨点落下来,打在洪铁柱的脸上,冰凉冰凉的,受此刺激,他精神有所恢复,只是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脑子很乱,被陈三郎拖着,一直回到村庄中。
陈三郎把他仍在屋檐下,跟大魁靠在一块。大魁依然酣睡不醒。
“哼,那股雾团应该属于阴魂一类……”
陈三郎心里亮堂堂的,知道大魁,以及屋里的阿武,还有这位突然杀出来的洪铁柱,都是被阴魂侵体迷惑,以至于昏睡。不过看起来,并未造成什么伤害,只是沉睡罢了。
洪铁柱倒没有睡过去,一番折腾之下,他稍稍有所振作,奋力站起,嘴里嘟嚷道:“发生……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儿?”
陈三郎随口道:“无事,你回去睡觉吧。”
“好……好,我回家……”
说着,洪铁柱迈步,摇摇晃晃地自去了,看上去,像个喝醉酒的醉汉。自小在村中长大,即使闭着眼也不会走错路,这一点,倒无需担心。由此也可见,他的精神心魄颇为坚定,没有轻易便被蛊惑迷失。
陈三郎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这里的事,越来越有趣了。推门进去,开始睡觉。
这一晚,雨并没下大,就是淅淅沥沥的,从未间断过,洒落下来,到处都是shsh漉漉的,叫人心烦。
一夜过去,清晨破晓,见不到朝阳喷薄,仍旧是灰蒙蒙的下雨天。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大魁一个激灵醒转,眺将起来:“我怎么睡着了?”左顾右盼,见并无异常,这才略微放心:幸好一夜平安无事,否则的话,根本无法交差。
心中觉得奇怪,守夜守着睡死过去,他从不曾发生过,难道是太困的缘故,可没道理呀……
在村的另一头,一座石屋中,洪铁柱勐地惊醒,他用力摇了摇头,只感到脑袋在隐隐作痛,忽然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跳下床去,在墙壁上取下一柄猎刀,开门就冲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