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有鱼上钩了!”
洪阿大活了大半辈子,见惯风浪,此刻却激动得像个孩子,只恨不得冲过去,自己来提竿收线。
陈三郎微微一笑,扬手一甩,那细细的线条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线,就见鱼钩处正勾着一条肥硕的大鱼,起码四五斤重,啪的一下落在岸上,还活蹦乱跳。
“大魁,收鱼!”
“得嘞!”
大魁一箭步上去,把大鱼紧抓在手,脱了钩子,再把鱼放进水桶里。桶内盛了小半桶水,鱼在其中不会死。这样的话,杀得时候便保持鲜活,更加好吃。
陈三郎从容地换了鱼饵,再度垂钓。
他比洪阿大更先钓到鱼,这让旁观的诸人觉得惊诧。在村中,洪阿大德高望重,水性了得,不管打鱼还是钓鱼,他说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即使空着手,其都能在水中捉到鱼,这等手法,简直可以称为“神乎其神”。
那么,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渔夫,怎么会输给一个斯文读书人呢?又不是比读书写字。要不是鱼饵钓竿等,都是来自洪阿大,诸人都要怀疑是不是陈三郎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了。
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便是陈三郎走狗屎运,刚好那条鱼咬了他的钩。
这不难理解,水中鱼游来游去,完全没有规律可言,也许那时候鱼正好游到陈三郎那边去了,如此而已。
想着,众人释然了。只一条鱼罢了,说明不了什么,后面才见真章。
不但众人,洪阿大也是做这等想法,可他刚定一定神,那边才放进水不久的鱼竿浮标又动了,飞快地沉下去,看样子,这一条上钩的鱼比第一条要大得多。
果不其然,随着陈三郎一甩杆子,一条大鱼被甩上了岸,足有一尺多长,那鳞片在光线照耀之下泛着冷冷的光。
这才相隔多久?好像就眨眼功夫吧。
大魁神情兴奋,不用吩咐,已经上来抓鱼入桶。
第二条了!
公子捕鱼,果然有一手!
大魁想起昨晚之事,天色昏暗,陈三郎都能打到三尾大鱼,相比之下,现在钓两条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然,这是他的想法,洪家村的人可不是,他们都瞧得眼睛有点发直,然而还来不及从愕然中回过神,那边陈三郎又下杆子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鱼钩刚沉水,那浮标便剧烈地被拖动。
毫无疑问,又是一条大鱼上钩。
那边坐着的洪阿大差点要摔倒下去:这叫什么事呀,怎地潭水中的鱼在陈三郎那边排着队呢,一条接着一条咬钩?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闻呀。
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
在众人近乎麻木的眼神中,一条条鱼被勾上来,然后放进桶里。
这一口桶不算大,约莫半个时辰便被装满了。满满一桶鱼在里面拥挤着,甩动尾巴,不断飞溅出水来。
大魁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口中嚷嚷道:“拿桶,快拿空桶来。”
洪水妹一个激灵,赶紧拿另一个桶过去。
只是不用多久,这一口桶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