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末好不容易挣脱了段辉的右手,他咳嗽了几声,双手连连摆动,解释道:“段大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刚才那话绝对没有任何对李教主不满之处,我只是,我只是,唉!”
说到这里,秦裕末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无奈的蹲了下来,一脸痛苦的表情。
段辉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太过分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段辉的肩膀,满 含歉意的说道:“小秦,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向你道歉,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诋毁李教主,他为儒教做出的贡献太大太大了。
就说被你诟病的这条政策,其实也已经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不是吗?如果不是临江城的不法商贩察觉到儒教释放的善意,他们怎么敢以次充好,哄抬物价,这些该死的商人,居然敢利用李教主的善政,真是太可恶了。”
听了这话,秦裕末也一阵沉默,他们知道 ,自己除了自认倒霉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因为儒教现在极力想获取民心,是不可能为自己被骗的这点银子大动干戈的。
士兵秦裕末的遭遇被顾谷雪知道之后,她非常的生气,于是她看着李寒恨声说道:“小寒,这些商人太可恶了,我们应该把这些不法商贩都抓起来。”
李寒摇了摇头,反驳道:“谷雪,你想的太简单了,把这些商贩逮起来容易,可是不好定罪啊,再说了,商人做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市场的事情,我们如果干涉太多,反而不好。”
听了李寒的话,顾谷雪也感觉很有道理,可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士兵被欺负就义愤填膺,于是顾谷雪转过头,满含期待的看着李寒,询问道:“小寒,你有什么办法惩戒这些不法商贩呢?”
李寒双手一摊,无奈的回答道:“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来,这些商贩肯定要惩处,但是也不能扰乱临江城的秩序。”
说到这里,李寒又看了一眼秦裕末和段辉,极其无奈的说道:“再过十天,就是儒教成立新政权的日子,在大典之前,任何过激的行动都是不合时宜的。”
顾谷雪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她恨恨的挥了挥手,又不确定是问道:“小寒,要不我们把那个商贩秘密逮捕,让他在地牢里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失。”
李寒还是摇头组织道:“这样也不行,我们要建立一个法治的政权,这种滥用权力的事情以后要坚决杜绝,法无明文规定不犯罪,罪责刑相适应,这两条原则坚决不能突破。
还有,现在仇视儒教的势力在东南疆域依然很强大,我们现在只是名誉上统一了东南疆域,还有近半的城池不在我们管辖范围之内,即使是处于我们管辖范围内的城池,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所以说,这些坑骗我教士兵的不法商贩,有好些应该是反儒集团故意放出的鱼饵,只要我们采取暴力手段,他们就会对外宣传,那我们收复辖区之外的城池困难将会加倍,更重要的是,我们营造的和谐局面也会面临破产的风险。”
李寒这话一出口,把顾谷雪和夏安都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李寒透过这么一件小事,居然能联想这么多,但是仔细一想,李寒说的很有道理 。
李寒的政策让很多企图搅乱临江城的集团如意算盘落空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使不能对儒教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至少也不能让儒教轻易的得到民心,这个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各种手段,逼迫儒教在治理临江城的时候采取武力。
只要有流血事件的发生,儒教和临江城居民的矛盾就有可能被激化,再加上他们的煽动,舆论肯定会非常不利于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