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抓住你的脚?”月言突然看着满月急切的问道。
满月点点头,又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哪里?给我看看!”月言把她放在软垫上,竟然蹲下身子焦急的命令道。
满月被他吓坏了,眼泪转来转起的不敢流下来,她伸出一条小腿,哼唧了一声。月言赶紧托住她的脚,去掉鞋袜,只见一个乌黑的手印清晰的印在她白嫩的脚腕上,触目惊心的令人心疼不已。
“啊!”贺长星忍不住惊呼出声。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伤到了梦童的本体!
月言强压住心中的震惊,转头问虎神,“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虎神摇摇头。
月言这才稍显放心,他柔声问满月,“疼不疼?”
“嗯。”满月委屈的扁着小嘴,再也忍不住眼泪,哭的一张小脸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
月言默默站起来,细心的擦去她的眼泪,“没关系,我帮你治。”说着他抱起小满月,回头招呼虎神道,“跟我来。”
“那我呢?”贺长星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
“你在这里等我,恐怕今后注定不会宁静了。”说着他抱着小月,带着虎神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幽暗密室。
“”贺长星郁闷的叹了口气,一种被排外的冷落感在心里缓缓蔓延,“我始终无法走近你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想和他们一样,可你为什么从来没在意过呢”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早已消失的门口怔怔出神。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呦,今天这是怎么了,改行当门神啦?”
贺长星转身,才惊觉自己站了太久,腿脚都有些发麻了,他看了眼半躺在软垫上正对着他嬉笑的凤哥儿,“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这么说来,你在等我喽?”凤哥儿娇笑道。
贺长星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等你好久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凤哥儿歪着头,“你怎么了?一副气色不正的样子?那位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把你一人扔到这里不管了?”
“别提了,哎。”贺长星突然觉得凤哥儿是这里和他最亲近的人了,一肚子的委屈也就能和她抱怨了,“他们进去了,让我在这儿等着。”
凤哥儿轻叹一声,“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要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出去玩,我觉得他能把我吃了。”
贺长星被她说得一笑,心情好转了不少,像个怨妇一样开始絮叨着抱怨起来,“哼,我不觉得,他现在根本就是懒得理我。我有那么差劲吗?我。。。”
凤哥儿突然侧着头,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停口,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好像是警觉外面有变,贺长星见她煞有其事的样子,也不由赶紧收住声音,紧张的盯着她,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他们’,是哪个‘他们’啊?”凤哥儿想了一阵认真的问道。
贺长星暗自扶额,看来我说了半天你都没听见,你还停留在第一句的时候呢,真是,他更觉无力起来,沮丧的道,“小月被人伤了,是虎神把他带回来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凤哥儿吃惊的坐起来,“小月被人伤了?严重不严重?谁干的?”
“脚上被抓出一个黑手印。看着挺严重的,不过应该没有大碍。月言带她去里面治疗了。”贺长星解释道,“不过我不知道是谁,看样子小月和虎神也不知道。”
凤哥儿更觉得惊诧,“虎神乃上古神兽魂魄所化,他也不知道吗?”
贺长星郁闷的摇摇头,“他不但不知道,而且还说他见到那个人只想逃跑,连进攻的勇气都没有。”
凤哥儿微张小口,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虎神只说,那个人是咱们的敌人,要对咱们下手了。”贺长星紧接着补充道,“然后月言就带着他们进去了,让我在外面等着。”
凤哥儿被这消息彻底震惊了,她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做到这点,抓伤梦童,惊走虎神,这样的实力,会是“人”吗?如果不是“人”,他会是什么?
“也许之前月言一直担心的就是他,”贺长星长出一口气,一边努力回想,一边喃喃低语道:“我看他见到黑手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见凤哥儿低着头沉默不语,贺长星也不再说话,他转过脸凝视着夜空,一片阴沉厚重的乌云已经凝聚成型,正借着风势翻滚着压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