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悦一时间精虫上脑,紧追着凤哥儿走了进去。
家里终于没人了。
刘文全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满屋子上蹿下跳的猫。
“你们就闹吧,闹吧!我看你们能闹到什么时候!”他恶狠狠的想着。
屋外阳光明媚,“今天的天气也好,正合适出门去买些老鼠药来,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把药洒进猫碗里,等他们回来以后,家里已经收拾整齐了。”刘文全在心里盘算着,一想到终于可以解决猫患,再也不用看着这些毛茸茸的家伙在屋里到处乱跑,就觉得心中一片畅快。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五点了,用不了多久,妻子陈颖就该到家了。刘文全算了算时间,今天恐怕是来不及了,他把买来的老鼠药藏进了抽屉,然后才随便拿起一本书,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明天一早,诡异的猫头人就会坐在餐桌前,大剌剌的拿着碗筷,将本该妻子儿子的食物,风卷残云般的吃进肚子,对了,他们还喜欢坐在妻子和儿子的位置上,真是太可恶了!不如明天早上,我来做早点,把老鼠药放在早点里,先把那该死的猫头人干掉。药量一定要多放一些,那两个怪物个子大,放少了恐怕毒不死他们。
刘文全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只等明天一早就下手,干掉那些令他寝食难安的怪物。
“竟有这种事?这该死的老杂毛!”伍悦怒火中烧,不禁大声骂出来。
“哎,都是因为我,要不然也没那么多麻烦,我要是不在了哥哥也能安心一些。”凤哥儿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泪水,戚戚艾艾的说道。
“别胡说,这不关你的事,你可别多想啊。”贺长星的内心在狂笑不止,表面还要做出一副安慰妹妹的好哥哥形象,简直要憋炸了。
原来,这一切早在贺长星躲在屏风后面,看伍悦偷埋黄水晶的时候就设计好了,只是贺长星没想到,凤哥儿居然自己编出一套一阙迷恋她的美色,想要据为己有,才百般栽赃陷害贺长星的故事。
伍悦自然是能体会一阙的心情,凤哥儿实在是美得勾魂蚀骨,见到她不动心的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就是太监了,即使得道的高人,也恐怕难免要一阵心旌神驰。只是没想到一阙这老贼身在道门,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他突然想起贺长星之前说跟一阙结仇的事情,当时没听他提起妹妹的事情啊。哦,是了,一定是贺长星为了自己的事情跟一阙冲突的时候,正好凤哥儿来了店里,这老东西色心不死就开始纠缠不休!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给人家惹了麻烦,结果自己还听信了那yi道的谗言,差一点就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了。
伍悦脑补完了所有情节之后,心中自然懊恼不已,就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把那老道痛扁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贺长星心中好笑,早知道干嘛自己费神解释,直接让凤哥儿出来,哭哭啼啼的三分钟解决战斗,这一阙虽然可恶,可也够倒霉的,纵使你有千般妙计,碰到这种猪一样的队友也施展不出啊。他突然想起伍悦之前说的,那两个来袭击他们的老道死了,这是从何说来的呢?
“对了,你刚才说,一阙说要找我们报复,是因为那两个小道士死了?”贺长星若有所思的问道。
“对啊。”伍悦点点头,“我还亲眼看见了呢!”恐怖的尸体又浮现在眼前,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什么?”凤哥儿也是一愣,“怎么死了?”
“一阙说是”伍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照实说了,“他说是被你杀了。”
贺长星和凤哥儿对视了一眼,作为当事人,他们清楚的知道,那两人没死。难道,他们之后又遭遇了意外?还是另外两个人?亦或是一阙的障眼法?看来,只有进入到伍悦的记忆力,才能看到当时的情况了。
两人眼神交流间,凤哥儿便理会了贺长星的用意,当下对着伍悦露出无辜的表情,“这太夸张了,哪有这么冤枉人的。我们要真是杀了人,怎么敢还呆在这里啊。对了,你刚才说你看见了那两人的尸体,他们到底什么样啊?”
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本来就是伍悦的噩梦,现在又被凤哥儿问起,像是伤口上新长好的结痂又被撕开,恐怖的记忆如淋漓的鲜血一般涌出来。
贺长星暗暗对凤哥儿挑起大指,便张开黄金之眼,在伍悦的记忆中扫描窥探。当他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段记忆,并用伍悦的视角看到的时候,也不禁惊得愣在当场,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