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是很大的不平。”低头扫了一眼越发灰头土脸看不出本体的男子,夜煞扭过头“你不在的时候石斛把饭做好了,给你也送一份过来,味道能入口,但不如你做的。”
你以为你拍马屁我就会接受?很没出息的把嘴角提高了一个八度,宋婉莹屁颠屁颠的捧起自己的碗。恩?满满都是肉肉?自己怎么记得每一个学徒的肉食都是定量的
“他们不饿。”淡然的转过头,夜煞拎小鸡一般的拎起男子“这个是储备粮?”
“不,是患者。”猛使眼色召唤洛童去叫人,宋婉莹干笑着把男子从夜煞的毒手中挽救回来“这个人是在后山的发现的,我顺手就救了。”
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通缉犯开口指点:“他身上的衣服布料不错,记得多收点诊金。”
宋婉莹汗颜着点头,同时心里越发怀疑夜煞和白昼有一腿,尼玛性格都差不多了!
夜煞虽然通过了所有考核,也被一个风评极其不错药君选上做弟子。可是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选择以免费帮手的名义的同留在张牧之名下,大部分时候都很消停。看看天,看看云。一副岁月静好的退休干部派头。
当宋婉莹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去寻找药草顺便收集食材的时候,夜煞会一直宋婉莹到门口,保持着目送姿态一直到看不见人。
用夜煞的话来说就是确保不会死在眼皮子底下,而给宋婉莹的感觉就是颇像送灵。待到傍晚,等宋婉莹丰收回来的时候,桌上总有夜煞泡的一壶好茶等着,虽然评不出到底是什么茶叶,火候几何,不过茶香袅袅的。倒是很有几分温馨。
最难得每日如此让宋婉莹有一种家里有个老婆在的错觉。对于宋婉莹的这个错觉,夜煞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在第二天徒手猎了头野猪回来,然后一直踩着猪,等到宋婉莹回来时用一秒完成了庖丁解猪,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委婉而又直观的表达了‘看,到底谁才是嗷嗷待哺的老婆’这一观点。
当晚,吃着香喷喷的红烧肉,宋婉莹发现通缉犯其实是一种在一些莫名其妙方面会意外死心眼的奇怪生物。
“二二二”指着宋婉莹面红耳赤的二了半天。石斛才终于在宋婉莹痛心疾首的眼神下吞吞吐吐的叫出句师姐。
石斛算是张牧之所有徒弟里面最正常的,端的是高挑秀雅的身材,长的虽不如夜煞、白昼这般叫人惊艳非凡。但也显得斯文俊秀。上得厅堂,下的药房,尊敬师长,友爱兄妹,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是个结巴,很严重的那种。
古时候,有一个人到他的老师家里拜访,看到老师家的墙上挂了一幅奇怪的画。这画的内容是一张白纸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墨点。其它什么也没有了。这位学生感到很费解,便向老师询问了起来。老师告诉他这画的意义:这个墨点代表了生活中的挫折、不愉快、不开心、痛苦。而白纸则代表也开心,快乐。高兴。但是人们总是能感受到这个墨点的存在,而乎视了白纸的存在。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石斛,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角落边,虽说他各方面资质都是上佳,让所有药君莫不是在看人后眼前一亮,但可惜只结巴一桩便把前面所说所有优点毁了个干净,最后只能像塞杂物似的送到了张牧之这里。石斛视此为平生大辱,可惜人单力薄,只能扁着嘴继续忍受。
不过幸运的是,很快这个嘲笑的浪潮就因为宋婉莹居然被一颗狗尾草打败的壮举而转移,一个结巴,一个渣渣,二人之间自然比之他人来得亲厚。
“这人是后山捡到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把他带下去清洗一下,然后正个骨,我在去熬些补血化瘀的药。对了,千万不要让玲儿靠近他。”又仔细吩咐了几句,宋婉莹才扭头继续忙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虽然没有血缘上的遗传,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有了张牧之这根不正的上梁,下梁们就更加歪倒。
大师兄不知道是谁,但根据坊间传闻说他嘴贱无比,拉仇恨简直满分。三师弟根正苗红,可惜是个结巴。四师妹热爱毒药,目标是把药王谷变成下一个唐门。五师弟是个脸盲,从来没叫对人。六师妹洛童娇俏可爱,可惜毫无常识。
前途啊,为何你长的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