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大叔貌似别有深意的开口“你到了之后就明白了。”
好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实在不行自己还能关门放夜煞!
生活中总是有几件不怎么科学的事情,就像《天津条约》讲的是北京的事,《北京条约》讲的是天津的事,东巷虽然名字叫做东巷,但实际上却和巷子没什么太大关系,是一座古老的宅院的统称。
虽然多少也想到作为仅高于临时工的新人待遇很可能不怎么样,但破成这样也是挺需要技术的!
门窗糟已经腐朽出蘑菇了,上面压制的砖石看起来还结实,却长满地衣。院子里飞檐倾塌了,檐瓦也脱落了,庆幸的是墙很厚,还不至于倒下了。墙面上长出一片片青色的莓苔。青苔经过腐蚀,贴在墙上,象一块块的黑斑。
一靠近东巷,就会闻到腐木和青苔的气息。胆战心惊的推开门,里面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老藤的叶子又密又浓,遮得满院子荫暗的不行。大瓦房的窗格棂又窄又密,屋子里黑古隆冬的,像是随时要跳出什么不属于任何世界的东西。
“你手掌的温度下降了零点五度,你在害怕?”疑惑的一挑眉,通缉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凑到宋婉莹面前“为什么?又不会死。”
卧槽,难道非要死了才需要害怕吗?不过和夜煞相比,女鬼好像是弱了一点?歪头仔细思索了一下,宋婉莹完整的脑补出贞子漂洋过海爬出电视,却被夜煞豪不留情的塞回去的画面,好像不那么可怕了!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的房间是怎么分布的?”跨进门坎,宋婉莹还没看清里面黑洞洞的摆了啥,就自觉绕过傻站在门板穿着便服的新人,冲着一个手脚麻利的少女客气问。
“问什么问,自己不会”大概是东巷太过阴暗,没有让人充足进行光合作用,女子的口气一开始很不耐烦,不过这一切在她看见夜煞的脸后就彻底改变。
娇羞的低下头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女子声音就像是春风拂过的水面:“那个我叫月红,东巷的房间并没有死规定,都是凭借这实力挑选来的。现在人多手杂的,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好不好来。不过我的房边还有个空位,不如小哥你跟我来?”
“我有未婚妻了。”冷淡的扫了一眼月红,夜煞伸手牵住宋婉莹。
大概没想到自己的恋情师出未结就身先死了,月红的脸色有一些难看。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婉莹,然后又咬着嘴唇盯着夜煞思索了半晌,才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没关系,我一个人独居一个小院也是寂寞,正好还缺些热闹,不如小哥带着你的未婚妻一起搬过来,我也正好可以和你聊聊药王谷。”
啧啧啧,蓝颜祸水,自己居然因为夜煞被人记恨,想想都觉得冤枉。低下头努力忽视月红犹如针尖般的视线,宋婉莹艰难的妄图从夜煞的手心中挣脱出来。唔,丫不是自称病患吗?力气怎么还这么大?!
“院子吗?”不动声色的攥紧宋婉莹不安分的手,夜煞大人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开口“恩,走吧。”
果然,通缉犯的世界里面没有客厅,宋婉莹忍不出抽cu了下嘴角。不过月红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满面绯红的就上前带路。
月红所住是小小的院子,有几枝不怎么青翠的竹,和一个罩满了绿油油的苔藓的花坛。坛边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大概是主人对栽种之事不怎么上心,盆里已被乱蓬蓬长着的野草霸占。
“这两天有些忙碌了,也来不及打扫院子,还请小哥你不要见怪。”
原本月红还对自己能在东巷拥有这样一个独立的小院而感到骄傲,可是现在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却总觉得这里的所有都不够好。恨不得瞬间蒙上夜煞的眼睛,然后迅速把这个小院整修成王宫。
“还不赖。”含糊的打量了小院两眼,夜煞点点头。没有漏雨,没有敌人,不错的地方。
“你满意这里吗?真的是太好了。”似乎没想到夜煞会这么爽快的点头,月红的脸色很是惊喜。
对于月红莫名的少女娇羞,夜煞连眉毛都不抬一下,闷闷的恩了一声。
汗颜的捂住额头,宋婉莹不忍直视,要知道夜煞之前住的地方连凳子都是限量版,和那里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