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表现的越出色,赵老将军便会越高兴,如果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弱,反而会让赵老将军失望。”话已传到,崔侍郎也就不打算多待了,临别之前特别对郑欣瑜特意叮嘱了几句,免得郑欣瑜怕得罪了赵洪图不肯投入资源又或者让谭晓天有所保留,不许赢棋。
“谢谢崔大人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郑欣瑜连连道谢,正色答道——他在棋界的地位虽高,也在翰林院供职,但说到底是属于名流文士那个圈子,与朝臣武将虽时有接触,然终究比不了那些同处朝堂之上的官员深刻,若没有崔侍郎的这几句提醒,自已误以为赵洪图是那种好虚荣,爱面子的俗人而刻意让谭晓天输棋,说不定就会把好事儿办成坏事儿,浪费了这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送走崔侍郎回来,郑欣瑜和郑纪礼重又回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郑欣瑜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左手中食二指屈起,有节奏地的轻轻敲击着扶手——这是他思想问题时的习惯,郑纪礼对此再清楚不过,也不说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慢慢等着,同时脑子里也在想着崔侍郎带来的这个消息该如何处理。
“纪礼,你觉得这件事儿该如何对待?”沉吟良久,郑欣瑜忽然开口问道。
“噢,自当是全力以赴,让晓天尽量发挥。”郑纪礼早有准备,马上答道。
“理由呢?”郑欣瑜是把长子当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其所做出的决定不但要知其然,而且要知其所以然,若是只听结论而不问做出结论的推导过程和原因,那与瞎子摸象有何分别?
“赵老将军是凭自已的战功从一名普通的百夫长一步步升到今天护国大将军的位置,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嫉恶如仇,直来直去的性格,做事钉是钉,卯是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最讨厌那种弄虚做假,曲意逢迎的行为。所以,既然是他自已提出想要与晓天一战的想法,而且又得到皇上的赞同,那么他希望得到的是一场真刀实剑的战斗。此外,虽然反差很大,但战士和棋士在某种方面极为相似,临阵交锋之时,会希望自已的对手如虎如豹,而非草包弱智,不然就算战胜了对手,也不会有半点儿喜悦的感觉,崔大人刚才的叮嘱,从侧面也证明赵老将军是这种典型的军人作风,所以若想得到赵老将军的认同,欣赏,晓天最好能够战而胜之,就算无法取胜,也要表现出足够强的实力,让赵老将军觉得头疼才行。”郑纪礼胸有成竹的分析道。
“嗯,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话说回来,赵老将军虽非职业棋家,但至少也有二三十年的棋龄,实力肯定不弱,晓天只是在一个月前来京的路上看人下过一盘,又和张晓云下过两盘,之后就再也没摸过象棋,虽说他的棋上的天赋非比寻常,但要说能与赵老将军这样的资深棋迷对抗,未免太夸张了些。”点了点头,郑欣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