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场比赛,谭晓天不敢吃的太饱,看着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只能咽咽口水,挑几个比较清淡易于消化的菜肴吃了几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江都棋院时忍着腹疼与人下棋的经历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有生之年,他是再也不想重历那种滋味儿了。
谭晓天不敢多吃,郑管家也没有办法,终究比赛才是正事儿,饭嘛,想吃总有机会的,约好等这次选拔赛完事儿以后再带小孩子来踏踏实实的吃一顿,两个人便动起了碗筷,心情好,胃口就好,郑管家不仅比平常多吃了半碗米饭而且还喝了三两白酒,酒足饭饱,摸摸滚圆的肚子后,又叫店家开了间客房,让谭晓天好好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下午再战。
花钱开房间休息只为下午的一盘棋,这样的待遇是谭晓天以前根本不敢想的,小孩子想法没那么多,所谓投桃报李,谁对自已好,自已就要对谁好,他下定决心,下午这盘棋一定要好好下,绝不能让郑管家失望。
小憩不久,受郑管家所托店伙记敲门把二人叫醒,端来热水洗了把脸,整个人的精神完全恢复,结了房钱,两个人离开酒楼,溜溜达达的回到翰林院,到了比赛大厅外时,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只是比起上午的热闹,下午的人数就少了许多——一轮比赛淘汰了一半,已经出局的人谁喜欢留在这里看别人为了最后的荣誉战斗?
见郑管家带着谭晓天到了,一些人主动迎上来和他俩寒暄,话里话外还试探着问谭晓天上午见三位主考官时都讲了些什么,只不过有午休时间的缓冲,郑管家已经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事情跟小孩子叮嘱了好几遍,所以谭晓天的答话都是郑管家教给他说的,问到的东西都是郑管家想要向其他人传达的。
这边聊的热闹,那边却有人看得堵心,“玉彦,等会要是抽签抽到了那小子,一定要给我好好的下。”抬抬下巴,指示了一下儿方向,董全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小孩子说道。
“董叔,不劳您吩咐,我知道我该怎么做。那小子的事情我也听说过,答应了到扬州棋院学棋半路却跑到江都棋院学棋,这分明是看不起咱们董家,给咱们董家难堪,所以不用您说,做为董家的代表,输谁也不能输给他。要是真的抽签抽到了他,我一定会拿出压箱底儿的本事,杀他个落花流水,让他知道我董家人的厉害!”董玉彦瞟了一眼谭晓天,表情认真的答道。
“很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听了董玉彦的回答,董全满意的点了点头,董家和郑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而在争夺谭晓天这件事儿上,董家显然是输了一阵,虽然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扬州,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但别人不知道不等于董家能够当做没有发生,这笔债,是该还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