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蔼问道——虽然曾经看过谭晓天的介绍资料,但郑家报上来的信息很简单而且肯定有所隐瞒(全都实话实说,郑家培养人才的功劳不就被别人分走很多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向当事人去问,一个岁大的孩子,不管棋上的天赋怎样高明,阅历和心眼儿都不可能与成年人相比,就算郑家有叮嘱不让他多说话,以自已的城府还怕问不出来吗?
“噢,回江大人话,晚辈五岁半学棋,启蒙老师是梅龙镇的袁朗袁老夫子,一年后到扬州江都棋院学习两年,班老师是张学友张老师,授业老师是赵炎武赵老师。”谭晓天答道——江定山虽然在朝为官,但另外一个身份则是棋士,属于棋界中人,而在这两种身份中,其身为棋士的地位要比官员高出许多,所以谭晓天对他以晚辈自居。
“扬州赵炎武,嗯,到是有所耳闻,赵炎武论棋艺虽非一流,大致只能算是二流中游,但在教学之道上却是很有研究,教出不少优秀弟了,你在他门下学棋两年就达到现在的水准,所谓名师出高徒,果然如此。有机会到是想见见赵先生,探讨研究一下儿这教学之道。”对于班老师,江定山并不感兴趣,那就是相当于后勤主管的角色,虽说责任很重要,但在以个人发展为主的棋艺钻研中,其作用就远远比不上授业老师了。他是在棋坛上有野心的人,做为江家长子,未来的江家一门的主事者,他自然想继承父亲的荣耀坐上翰林院编修,棋坛第一宝座的位置,所以对于大周围棋的情况了解很深,每天都要花相当的时间阅读从全国各地送来的情报,以江定山的修为和地位,赵炎武也只属于那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情况,不过当着崔侍郎和魏公公的面,他自是要保持风度,讲几句漂亮的场面话。
“,不过与赵先生相比,我倒是对你的启蒙老师更感兴趣。据我所知,江都棋院的入门考试门槛不低,能进入者之前必定已有相当的基础,这袁老夫子本人以前未曾听闻,不知棋力如何,是否为当地名家?”江定山接着问道——如果是当世名家,他肯定会知道,象赵炎武那样扬州地区的地方名家,他也是有所耳闻,但大周地域辽阔,幅员万里,人口数以亿计,乡野之中有他不知道的高手也很正常。
“噢,袁老夫子的棋艺其实并不算高,以晚辈估计,应该在二级左右吧。不过虽然棋力有限,但袁老夫子对晚辈的教导却是极为认真,不仅想方设法为晚辈找来各种棋书钻研,而且还每日督促,不让晚辈有偷懒懈怠的机会。也正是因为他老人家的严格要求,晚辈的基本功打的非常扎实,对于后来在江都棋院的进一步深造起了非常大的作用。”谭晓天如实答道——袁朗是为他打开围棋之门的人,在他的人生中有着极为特殊的位置,而这个位置与棋艺高低无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