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就更不能提,现任的姥爷是1960年的首相。这还不算什么,看看前首相,现在的副首相,这位太郎从祖上几代起一直都是和首相或天皇联姻。那就是一个四世三公的日本版本。
人才暴增之下,人类的组织或团体如何选材才还真是一个棘手问题。
魏晋南朝给士族定品,要是名士子弟则大多考得非常简单,甚至考题的答案都模凌两可。你怎么说都行。
比如有一次,王戎考阮瞻,竹林七贤阮咸之子。王戎问他:“孔圣人看重儒学,老庄申明自然,他们的主旨有无异同?”这题太复杂,复杂到你怎么说都行。反正他当时就没有最终答案。说有不同。或说相同都行。反正阮瞻随口说一项就行。可是阮瞻却老老实实的说了个“可能不同吧”(将无同)。王戎听完“叹息良久”,马上封官。阮瞻被评为‘灼然’,九品中正制中的第二品。笔者也认为阮瞻答得非常有深度。因为‘或有不同’是最佳答案,而笑话他的卫玠对这个概念则是模糊的。温峤也是二品。一般不评一品。
九品中正,定品的结语非常简单。往往一句评语。如天纵英才,就是二品;如只需‘顽劣少才’一句,就把寒士打发至七、八品去了。中正评议人物照例三年调整一次,由于中正品第皆用黄纸写定并藏于司徒府,称“黄籍”,故降品或复品都须去司徒府改正黄纸。
单从评语上讲,九品中正可比后世的科举差出十万八千里。科举制对入取的好文章,要写明哪里好,要写一大段评语,不容易作假。
九品中正制对寒士的考题却出的非常难。寒士是要给名士当秘书的(僚佐),要干复杂的活儿,当然要考难点。
如佳说:“不会再出一个‘三语掾’吧?”
阮瞻靠“都不同”三个字当官。刘琨笑道:“我找几个难题。”
乱世谁敢用庸才,搞不好就是城毁人亡。不要认为曹ca说了句“唯才是举”,曹魏就真得唯才是举了,九品中正制是曹魏设立的。
第二天,刘琨坐在明堂之上,问崔悦第一题:“夏人尚忠,而忠之弊是朴(粗俗),要改善人的粗俗,就要有敬仰;因此商朝人就改革了,使人民有敬仰。可是有敬仰后人变得迷信鬼神,要改变这一缺点,人民就需要修习文化;周朝就开始尚文,可是尚文又使人情冷淡,流于虚伪。(文人相轻,自古而然---这一句是两千年前的曹丕讲的,真是自古而然)。而虚伪就又需要求助于忠义。王道成了一个循环,你说我们当代该怎么发展?太古之化有何异同?”(然夏人尚忠,忠之弊也朴,救朴莫若敬;殷人革而修焉,敬之弊也鬼,救鬼莫若文;周人矫而变焉,文之弊也薄,救薄则又反之于忠---此语出自司马迁的《史记》)
如佳在一旁听完,吐了下舌头,心说这题也太难了,刘琨哪里找到的。
钢指戒